“哈哈哈哈，你这小乞丐，倒是有趣。”
伸手拦住想要动手的大侄子，白陆丰从怀里掏出一块散碎银子，放在桌上，“这顿饭，我请了。”
“你请了？”
白陆丰和李虎并不认识，李虎诧异的看向白陆丰，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白陆丰却愿意为他慷慨解囊，面对此情此景，李虎红着脸扭捏说道：“那剩下的两个馒头我能带走吗？”
“……”
“哈哈，可以。”
“多谢。”
在大侄子充满鄙视的目光中，李虎将桌上的馒头塞进怀里。
“这位客官看你可怜，替你付了饭钱，你不思感恩也就算了，连两个剩馒头都不给人留下。小乞丐，你还要不要脸了？”
实在看不惯李虎的行径，大侄子出言呵斥。
“这位兄弟都同意了，你吵吵个什么劲儿。”
瞥了大侄子一眼，李虎放好馒头，向白陆丰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在下李虎，今日受兄弟大恩，日后但凡有所差使，在下绝不推辞。”一番话说的是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说罢，李虎起身就走，背影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这小子可信吗？”
李虎承诺时表情庄重，眉宇间一股豪气让人不由得想要相信他所说的话。可想起他没脸没皮的样子，理智告诉大侄子这种人信不得。
“掌柜的认为呢？”
没有直接回答大侄子的问题，白陆丰转头看向老掌柜。
“此子行事虽然荒诞，但不失率直，我看他不像是言而无信之人。”
大侄子没注意到，李虎吃饱后不止一次用愧疚的目光偷瞄桌上两个馒头，在馒头的边缘，有一点灰渍，是李虎狼吞虎咽拿馒头时，袖子不小心碰脏的。
这一切都被老掌柜看在眼里，老掌柜觉得只有心思缜密的人，才会在极度饥饿时还能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我与掌柜的看法一致，此子并不简单。”
老掌柜注意到的细节白陆丰同样看在眼里，他觉得李虎的言行虽有些疲赖，但不至于让人真的产生反感，至少他对李虎的印象还算不错。
“他吃了你的饭菜，你还替他说话，要我早打他了。”
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大侄子起身将一个个干净到可以当镜子照的盛菜盘子叠在一起，连同碗筷一并拿到厨房清洗。
“哎，我这个侄子啊，难成大器。”
“掌柜的别急，仁兄忠厚老实，手艺精湛，早晚会有出头之日。”
“借您吉言。”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白陆丰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桂花酒，拿着书卷起身告辞，老掌柜将他送出门外，小酒馆再次变得冷清。
查看属性。
离开酒馆后，李虎走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他吃的太饱，慢走为宜。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在思考，面对三个再简单不过的词汇：力道，体魄，身法。认真思考。
决定装水多少的永远是木桶最短的那块板。
木桶理论很好，但它更适合团队，不适合个人。
没有人能把一切都做到完美，人们更需要找到自己最擅长的那一点，挖掘，发挥，直至巅峰。
这倒不是说全面发展不好，只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像“贪多嚼不烂”，“人无完人”，“多不如精”之类的语句，就是对这点最好的诠释。
然而系统的出现，给了李虎完美发展的可能。
他可以通过系统快速成长，把善恶点更多的倾斜到某块“短板”上，弥补自身不足，然后再平均分配，这样可以打造最完美的基础。
但这种方式的缺点在于前期会显得比较平庸，成长周期过长。万一遇到棘手的敌人，很可能面临打打不过，跑跑不掉的尴尬境地。
简单来说，全能，也有可能变成“全不能”。虽然李虎有系统相助，只要不死，肯定会越来越强，可关键就在“不被打死”这四个字上。
想要快速增强实力，就需要大量的善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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