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湿了眼眶,朦胧中看见一簇鲜红顺着罡天优雅的剑身滑落,那血,有她的,也有他们的。
“松手!”司寇奇略暴喝,她居然想死,他们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乖,听话,我们还有时间,相信我,我一定保你和孩子平安无事。”薛子辰对她安抚道。
她信他的话,但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手上的力道并未消减半分。
趁着叶蓉儿分神之际,司寇奇略点上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和薛子辰联手掰开她握住剑身的双手,顾不上自己,先为她止血包扎,怕她再寻短见,将她双手牢牢缚在床头后,才替她解开穴道。
那罪魁祸首的罡天,被薛子辰一脚踢向门外。
“哎哟,谁呀,乱扔宝剑。”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飞妮差点被飞来的罡天宝剑刺中,气愤之下嚷道。
薛子辰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飞妮跟前,揪住飞妮的衣领,就地拎了起来,沉声呼喝道:“把不离的解药给我。”
“不离没有解药,当初你们俩兄弟一人要不离,一人要不眠,我就告诉你们药效了的,除了不停服药,没有别的办法。”飞妮说的不急不缓,一手拍着薛子辰拽着他衣领的大掌,那一手的血把他的衣服都弄脏了。
“我哥把不离全都毁了,你再多做点,越多越好。”
“不可能,不离要求药性不能有一丝偏差,同一个丹炉里炼出的药就那么一百粒。就算照药方再炼,因药草生长的环境,制药时的工艺,炼药时的温度都不可能和先前那一炉一模一样,所以药性和先前的也有差别,要是别的药能够代替,那么这药就不会叫不离。”飞妮的意思,就是只有那一百颗不离,再无其他,要他绝了此念头。
薛子辰松开飞妮,回转身时,却听飞妮道:“你真相信阿无泉把药给毁了么?”
薛无泉给那人服下不离,就证明那人对他来说很重要,既然如此,这么决绝的事以阿无泉那种凡事都留一条后路的人来说绝不可能为之。他一个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而向来聪明的阿子辰如何会看不透。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
被飞妮一点,薛子辰心里也有了底,打算等她安定下来,他便去向薛无泉讨不离。
飞妮踱步进入屋内,走到叶蓉儿身边,见她双手被缚,刚刚在外面偷看到先前的一幕,于是对薛子辰和司寇奇略教育道:“她一个待产的人本来心绪就不稳定,你俩还说那么多刺激她的话,换了谁都会想要自杀。”
二人面面相觑,哪里知道好心会做坏事,想她一向都很坚强,谁会想到此时竟如此的脆弱。
“这个时候要做的就是稳定她的情绪,让她安心。”飞妮说话的同时将手伸向叶蓉儿的颈项间,探脉。
良久,飞妮闭眼长叹,而后嘴角勾起一弯浅笑。原来,那个一向疾言厉色,不苟言笑的阿无泉居然也是个多情种。
“把这颗药吞下,不要多想,我保你母子平安。”飞妮从随身的锦囊中掏出一颗药丸,让叶蓉儿服下。
“这是什么药?”司寇奇略抓住飞妮的手臂质问。
“有悔。”飞妮说话的同时挣开司寇奇略的扼制,将有悔送入叶蓉儿口中。
“你俩好好说话,让她省点体力,等会儿稳婆来了她还有硬仗要打。”飞妮吩咐道,他知道生孩子可是体力活。
“你不替她接生?”薛子辰出现在飞妮身后,话语一片冰冷。
“我是神医,又不是接生婆,关于生孩子这一块,我不会。”飞妮叫道,最后一个会字才刚出口,就被薛子辰拎起后领给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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