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灵珊和冰丽却因扑的太急,灵珊抓住孩子搂进怀里却撞进冰丽的怀中,可怜的冰丽就这样做了肉垫。
见孩子安全了,众人才松一口气,目光全都扫向罪魁祸首的叶蓉儿。
叶蓉儿趴地上哀叹,完了,她这辈子是别想再碰孩子了。为何刚刚没人来拉她一把,而全都去扑孩子,她的命太苦了。
薛子辰耸肩做无辜状,他可是第一时间赶去抓她的,只可惜没抓住而已。
做娘的虽然是鲁莽了点,但有两个精明细致的爹,想来孩子肯定能够平安长大吧,肯定?应该?可能?也许?……
天知道。
就在众人稍微安心之时,却忽的听见一声闷哼,然后响起一声“变态”,紧接着又是一声既响亮又清脆的巴掌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灵珊的脸像猴子屁股一般红,抱着孩子埋头奔走,匆匆将孩子交到薛子辰的手里后立马跑了个没影没踪。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和印着鲜红五指印的冰丽。
这是为什么呢?
冰绮走上前轻拍冰丽的肩,安慰道:“要不干脆做女人得了。”
冰丽咬牙切齿,但想想自己若真生气不就正中了冰绮的计,于是学了女人的娇弱,偎到冰绮的怀里,娇声道:“我若做女人,那你娶我吧。”
冰绮身上当即跳出数不清的鸡皮疙瘩,然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圆月冰凉,泻下一地冷光,使冬季的黑夜越加严寒。
月光下两男子傲然挺立,如同俯视芸芸众生的神祗,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势,昭示着他们天地间主宰的身份。
只不过,神不懂情爱,更不会眷恋凡人,而他们却深爱着一个她。
“明日我要去燕云十州巡视民情,短时间内不打算回来。”司寇奇略神色自若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薛子辰俊眼半眯,修眉微拢,他清楚,眼前的男人是想放手。
“我不需要你同情。”他虽然命不长,但还不是残废,不需要别人怜悯,何况那个女人他宁愿他抢,也不愿他让。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放手,我只是把一件至宝暂时交给你保管,你若保护不好,我随时都会把她抢回来。”他说过他不会放手,他会一直为她守候,盼那么一天,她会回头,因为他坚信,他和她的缘分还没到尽头。
薛子辰不禁失笑,这一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输了,他只知道他没有赢。
临走前,薛子辰转身对司寇奇略提醒道:“注意日常的饮食,提防你大皇兄。”
他既然可以翻手为云,当然也可以覆手为雨。
在孩子生下来的第十天,司寇奇略走了,没有任何告别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有缘再见。
叶蓉儿将纸条揉成团,一弹指,连同烦恼一起弹出她的世界。
呵呵,那人走的还真是潇洒,她本来还打算告诉他,孩子是他的骨肉,然后把两个累赘扔给他,和子辰云游四海,了此余生,现下可好,两个拖油瓶只能自己带着。
不过这样也好,他俩之间没有牵扯,断干净了才好。
次日,一切收拾妥当,薛子辰带着叶蓉儿和两个孩子,准备先返回他在岱柳的行宫,随行的人不多,只有冰绮、冰丽、灵珊、慕晴以及数十个暗卫。
东桦到岱柳并不算远,只不过五六日的行程,但是薛子辰和叶蓉儿一个是重伤患,一个是刚生下孩子的人,都经不起舟车劳顿,于是一行人走走停停,一日的行程要走上两三日。
这一路上灵珊和慕晴也从冰绮和冰丽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大概知道了那三人之间的纠葛。他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缘深缘浅罢了,而情来情去也是随缘而已。
这一晚,因白日里走的缓了点,一行人无法在天黑前赶到城镇,所以只好借宿一家民宅农院,这家的主人倒是热心,空出一间小房给他们住,好在有两辆马车,冰绮等人可以在马车上熬一宿。
临近深夜,众人刚刚入梦,两孩子便开始哭,叶蓉儿和薛子辰抱着孩子哄了半天也不见那两小子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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