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亲自下旨三司会审之事,自是容不得人,再打马虎眼儿,没人会知道,这汝阴郡旱灾一事,终将牵连哪些事情出来,一时间闹的有些人心惶惶,尤其是那户部尚书杨之铭,尚未回京,他的儿子杨信然却已经在刑部大牢之中。
黄昏时分,孙太后派了内侍前来,给易安拿来了好些人参之内的补品,易安想着,也是许久没去拜见孙太后了,这才随着那内侍一道入了宫。
易安走到长乐宫,却被宫婢告知,孙太后在小佛堂里面,这才往小佛堂走去,穿过偏殿的时候,眼神一瞥,却在小佛堂门外的偏殿里面,看见了柳如柠,这才想起来,许是陛下罚她抄写百遍佛经,她才在此处吧,心中想的却是,吴斯年一事,许是应该告诉她吧。
一阵诵经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诵传着,木鱼的声音在小佛堂浅浅的响着,这皇宫里,怕是只有此处,才是一方净土吧,易安有些感慨,站在门外,眼神却是落在了柳如柠的身上,夕阳洒在她的身上,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忽闪忽闪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她本就生的美,一时间,竟让自己有些慌了神,想起她如今的忍辱负重,只觉得,这般的女子,本不应该是这般样子过活的。
喜儿刚好从主殿走出来,看见易安,这才道了句:“见过九王爷。”
喜儿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正在抄写经书的柳如柠听到了,柳如柠微微抬头,手中的毛笔微微停顿,却看见,易安正站在门外,望着前方,本想着起身行礼的,哪知这易安竟然自顾自的走开了,只得蘸了墨水,继续抄写经书,柳如柠的字写的秀气隽永,颇有安太傅当年的风范。
喜儿恭敬的候在门侧,易安步入主殿的时候,那智远正闭着眼睛,在诵经,孙太后自是一样,在诵经,易安索性来到院子里面,坐在石凳之上,而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偏殿里,伏案写字的柳如柠,易安一手轻扶下巴,侧头看着那女子,恬淡如水的面容,那个下午的阳光,夕阳的余晖,懒懒散散的撒下来,将整个小佛堂渡上了一层金色,我们都是画中人,人人皆有自己的命运,看似挣脱不开的是命运,其实放不下的一直是自己的心。
许久许久之后,易安闭着眼睛小憩的好一会儿,直到孙太后的声音浅浅的传来:“安儿。”
易安这才睁开了眼睛,起身道了句:“见过母后。”
孙太后和智远是一道走出来的,那智远对着易安缓缓行礼:“见过王爷。”
“师父好。”易安对着那智远微微回礼示意。
“那贫僧先行告辞了。”智远对着孙太后,缓缓的道了一句。
“师父慢走。”孙太后回了一句。
“母妃,儿臣用不着那些人参之内的补品,日后,母妃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好了。”易安淡淡笑着说道。
“那些都是皇帝赏赐给哀家的,哀家也吃不完,倒是你呀,这些年,长年在外,定是吃不好,回去让府中人日日做给你吃便是了。”
见着实在是推诿不开,易安只得作罢,道了句:“那谢过母妃了。”
孙太后替易安理了理鬓角间的碎发,道了句“你看你,近些日子,竟是憔悴了不少呢?可是这城中的事情太多了呀。”
“不过是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易安不想让孙太后过多的忧心自己,便没有再开口言语。
“安儿,今日哀家正是有事同你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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