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郭云倒掉吕峰杯中的酒,并且还把杯子给换成了一个新的,然后再将茶水倒入里面。
看着杯中淡绿色的茶水,吕峰轻嘬了一口,带着聊天的口吻,问道:“郭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的父母呢,而且也没听你提起过?”
“这个吗。”郭云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叹出一口气,道:“其实,我的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在那之后都是我奶奶将我带大的。”
“那真对不起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吕峰抱歉道。
“没有,没有,谁都有一段伤心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郭云笑了笑,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对面的曹青,而曹青却是回避了起来,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
就在吕峰四人吃饭的时候,距离左堂不远处的一座二层楼里,郭凤甜手掐银针,对着郭无病的全身穴位进行针灸,每扎一下,郭无病全身都会抖动一下,就这样连续扎了七十多下,一直等到郭无病实在受不了时,郭凤甜才收手,而郭无病也因为疼痛晕了过去。
在床边,郭天天注视着躺在床上浑身白化的郭无病,双眸中透露出心疼,伸手拉过被子,遮盖住他的身体,并用毛巾替他擦掉额头上流出的汗水。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二十四次进行针灸了,以前都是每两天一次,但自打过完年,针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有的时候一天需要进行二到三次,使得郭天天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郭无病的身体越来越差,病情越来越难以控制。
“凤甜,无病他?”郭兰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郭凤甜,问起自己儿子的病情。
“唉,兰兰姐,你出来,我在告诉你吧。”
将郭凤甜送到门外,郭兰兰实在忍不住,再度问道:“无病他,真的没救了吗?”
“这么跟你说吧,兰兰姐,十多年过来,我每天都在用不同的方法来治疗无病,但也仅仅只能压低病情的爆发时间,现如今,病情已经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郭凤甜实话实说,没有半分隐瞒,到了如今这个时候,隐瞒什么都已没有必要了,还不如说出实情,让病人的家属,能有一个准备。
其实郭兰兰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当她真正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的压力和那一根神经线已经承受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双手捂着脸,声音哽咽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昨天还跟我说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要让我在有生之年,能抱到孙子呢,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凤甜我不相信?”
听着眼前人埂咽的声音,郭凤甜心里同样替她难过,同时伸出双臂抱住了她,安慰道:“事已至此,兰兰姐节哀吧。”
“不,不,我不信!”
尽管世上所有的病人家属,在医生没有直接下达病危通知之前,心里都会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期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战胜病魔,但当事实摆在他们面前时,不管是谁都会承受不住这份足以压垮他们的重量。
就在大门口俩人抱着的时候,与她俩有着一墙之隔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她靠在墙上,一只手死死抓着衣角,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它发出声音,含泪的双眼,仰望天空,而天上的月亮,她却已经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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