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脏了本殿的手!”夜玄凌冷冷嗤鼻。他是打从心眼儿里看不上褚赫,只不过碍于锦秀的面子没法动手。
“自己驾车,滚出北渊地界,边境有你的臣子来接驾,”夜玄凌抱膀冷声说道。
“孤什么时候告诉你要走了?”褚赫也是一脸的不服气,无耻道,“孤就算回去,也要带着姐姐回去。”
“千月佐南,”夜玄凌忽地猛然出声,额上隐隐有青筋泛起,昭示着他的怒不可赦,“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要再敢接近她,信不信我让你有去无回!”
“你来啊!”这少年竖了竖耳朵,听见远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着痕迹地深陷了唇角,“孤这一次,非但要带她回去,还要立她当皇后,陪着孤一起看东沧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无耻的东西!”一声爆喝之后,褚赫只觉得凉风一扫,散着沼沼寒气的冰渊剑已经抵在他的胸前,“今日,本殿倒要挖出来你这颗肮脏的心来好好看一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烂的!”
褚赫冷笑一声,紧接着大喊出声,“姐姐救我!”
白离然的影子一直徘徊在锦秀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褚赫猛地一喊,她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忙朝着这边飞掠而来。
天际缓缓升起了鱼肚白,冰渊剑插在褚赫的胸口,那少年面色惨白地看着她,口中喃喃着,“姐姐……救我……”
这个晚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锦秀觉得自己已经逼近崩溃的边缘。她愤怒地拔了褚赫胸前的冰渊剑,剑上的红色流苏也一并扯散,她挥舞着长剑,将那流苏绽成落英无数,缤纷了天空。
夜玄凌什么都没说,只平静而又沉着地看着她,“我只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锦秀用银针封住了褚赫的经脉,以此阻了血液流出,一边撕了自己的裙摆替他包扎,对于夜玄凌的话,她看都没看他,只冷言道,“剑插在他的身上,你让我如何信?”
夜玄凌闭上了眼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良久,长叹一声,“剑,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锦秀包扎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哑声道,“你若不对他祭出长剑,他如何能撞得上去?”她倏地抬了眉眼,音色渐冷,“小夜,你敢说褚赫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有些事,我不问,不等于我就不知道,你明知道他是我的亲人,又为何总是处处针对他,还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亲人?”夜玄凌冷笑,“他不是!他不配!”
“即便他是冒充的,那上古神族的封印,也还有假吗?”锦秀举起褚赫的手臂,在手腕处,隐隐有一道金色的光圈,而她的手臂,也有一个光圈,泛着橘色。
上古界神族的金环,只有在握着至亲之时,才会显现出来。这已经不是秘密,普天之下,人尽皆知。
“姐姐……”褚赫虚弱的呼唤着,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她将结界里存着的各种丹药一股脑的倒在马车上,正研究着给他服下哪一种效果更好。褚赫的呼唤,让她心头的愧疚更深,她温柔的安慰着他,“我在,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夜玄凌负在背后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他再也没有耐心耗在这里,他咬牙切齿地指着褚赫,与锦秀道:“对,没错,这个人,是你的亲人,血脉至亲,”他将后四个字咬的极重,仿佛这是个无比讽刺无比肮脏的称呼,“他是你的嫡亲弟弟,千月佐南,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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