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叙问:“那她怎么生活?有人照顾她吗?”
“飙车的当场就死了,车子也没买保险,哪有人照顾她?她父母都没了,还得继续唱歌挣钱,照顾年迈的奶奶!”保安忿忿不平的说。
这个世上的苦难,永远不止你看到的那一点。
悦耳的歌声背后,往往藏着无法言说的泪水。
门开了,曲飞推着轮椅上的挽歌走了出来。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挽歌,暂时不回去了。”
听见曲飞的话,挽歌的脸上涌现出局促不安的神情:“曲飞,你来看我,就已经足够了。即使不把角膜给你,我也依然无法看见这个世界,所以你不用心怀愧疚,更不用补偿我。”
“这不是补偿。”
画画于他而言,无异于生命。
失去光明的日子,他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不是医生说还有复明的希望,他大概一天都熬不下去。
而挽歌,面对比他更加艰难的绝境,却选择了捐出角膜,并且继续在舞台上放声歌唱。
在她的歌声中,他看见了她的勇敢和坚强,也看见了自己的懦弱。
想要留下,留在她的身边,不是补偿,更非怜悯。
是对一个高尚灵魂的仰望,和渴望。
与此同时,在晋城的一家秘密会所里,两个臭味相投的灵魂进行了一场交谈。
“你的那个馊主意根本不行!你说给他安排一堆低星级工作占用他的时间,拖延他游历的进度,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还带着老婆出去游玩了!”王子安气急败坏的说。
杨平万陪着笑脸,说:“我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着急。王少,你也别生气,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要再出这些不痛不痒上不得台面的点子,我要把那家伙赶出协会!我要那家伙死!”王子安咬牙切齿,五官都扭曲了。
杨平万不紧不慢的说:“王少,你可听过太宁山,摄魂铃的传言?”
王子安没好气的说:“没听过!”
“太宁山上有一处万丈悬崖,据说那下面常常会响起摄魂铃声,路过那里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被铃声引诱,跳下山崖。”
“既然听到摄魂铃的人都跳崖了,那这个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王少,事情的真相如何,不必深究,不管摄魂铃是否真的存在,我们都可以让它存在。”
“你的意思是,把那家伙骗去太宁山,推下悬崖?”
“不。我们可以找人谎报,说有人被摄魂铃引到了悬崖下面,请协会救助。过几日芦诗悦要离开晋城,到那时便把这个工作派给雁行云,到时候只需在悬崖下面埋伏人马,将他杀死,神不知鬼不觉。”
远在海城的雁行云对这场密谋一无所知。
最近总有人指名寻求他的帮助,最后浪费许多时间不过是事主的一场虚惊或是癔想。
这样的事发生得多了,他便知道是王杨两家的人在背后捣鬼,但除念师若无特别理由,是不能拒绝指名的求助工作,所以他索性带着顾念去海城游玩几天。
那两家的人,总要想个办法让他们安分下来才好。
雁行云知道,忍让恶人的结果,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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