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谁气急败坏了?还有,我那里说你的不是了?”

陆明溪撑着下巴,缓缓问道,

“刚才毁了棋局的不是你?一脸憋闷说的像是我欺负了你一般的不是你?你虽然没说,可是做了,这不是比说更加让人觉得不妥吗?”

温琼被她的话一堵,成钰笑了笑,

“她向来牙尖嘴利,最懂歪理,你说不过她的。”

见成钰帮腔,陆明溪微微叹了一声,慢慢的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到棋罐里,

“这话说的,像是你多么了解我一般。”

成钰笑了笑,看向她,

“不是吗?”

怎么说也是争斗五载,他怎么不知道,她看似恣意潇洒,实则心算谋划一点也不比他人差,所有的不羁,不过是一张面具而已。

更何况,如今沉淀五年,在陆三小姐的壳子里束手束脚这么久,想必对锋芒暗藏四个字,更加有了几分了解。

温琼虽然聪明,可与官场浸淫多年,谋划布局的陆明溪相比,终究是差了几分。

更何况与她下棋?陆明溪有的是法子玩她。

陆明溪不语,只是收拾着棋局,抬眸看向他,

“要下一盘吗?”

“好啊。”

成钰应声,随即,看了一眼温琼,温琼撇嘴站起身来,

“没意思,你们聊。”

温琼离开,成钰在陆明溪面前坐了下来,拿起白子。

几刻的时间,棋盘上便已经是黑白纵横,成钰看向陆明溪,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先发制人。”

从棋局看,似乎,她越加稳妥。

陆明溪一笑,

“我也记得,你以前,从未这样急功近利”

他们两个,没怎么正经下过棋,可陆明溪记得,曾经,急功近利的是她,等不及最先出手的也是她,成钰最擅长的,是后发制人,静观其变。

成钰白子落地,

“时移世易,五年了,早就不一样了。”

陆明溪黑子落地,

“是有些不一样了,只是,最原本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她说着,看向成钰,

“有些事情,不该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成钰看向陆明溪,缓缓开口,

“或许,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陆明溪听着眸色微沉,一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和玄门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成钰再怎么也是北魏的官员,相争数载,她以为,他虽然擅专权,结党夺利,可在家国大事上,却是很看得清的,立场不同,但不得不说,他也是一个好官。

可如今……为何会与玄门勾结在一起……

“你觉得呢?”

成钰看向陆明溪,反问道,

“你觉得,我为何会与他们在一起?”

陆明溪长睫微低,指尖的黑子微顿,

“你……也是他们的人?”

她这句话说的很是犹豫,“又或许,你们……很早之前就是合作关系了。”

因为成钰与温琼说话的语气太过于熟稔,还有他与陈望的相熟,都不得不让陆明溪多想。

可为什么?她不明白,成钰明明已经是一国摄政王,军政大权在手,为什么还要与玄门余孽勾结。

除非,一切都是早早的便是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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