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何不说出您的苦衷?或许这样,娘娘能理解您呢!”

捷越跟了他许多年,很多事,他自然也是知晓的,也是参与的,他想若是崔锦绣知晓黎禹荛自小受到了怎样的冲击,是怎样早水深火热之中练就了一身不动声色,有宠辱不惊的性子,那她会不会有一些理解还有同情?能不能回心转意?

他没有过爱情,不知晓是怎样的感受,可是见自己的主子这种泰山压于顶都如此淡然的人,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可见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黎禹荛并没有理会他,只身朝着屋里走去,只是边走边说“:长福,去昭阳殿把朝服拿过来!”说完,就快步走进了屋里。

突然被点名的长福一愣,愣是没回过神来,他木木的拉拉在他一旁的小金“:刚刚有人和我说话吗?”小金也微愣的不说话,倒是从屋里疾步出来的芬芳,看着蹲在地上不动的两人。

用手指一人锉了他们一些,轻声斥“: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取朝服,有几个脑袋够掉!”说完,就转身进了小厨房。留下的两个人,面上皆是一喜,蹦跶着出了院子。

看,不管是谁,都是希望崔锦绣可以复宠,倒不是说自己可以跟着主子沾光,而是这皇宫内,一个女人,尤其一个王的女人,只有得到王的青睐,日子才会好过,所以,那些嫔妃们,会争宠,无非也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你怎么进来了!”崔锦绣见黎禹荛后脚跟了进来,连忙把退下的外袍又披上,看着黎禹荛,不善道。

“朕怎就来不得?”他依然没有在意崔锦绣冷淡的态度,那样子,就像是对付崔锦绣以前耍小性子一样,不以为然里还带了几分调侃,调侃里又有些宠溺,他,把自己的长袍褪下,随手交给香菱,坐在一旁的软塌上,看着崔锦绣轻轻笑着,温情得如春天的风。

崔锦绣撇撇嘴,显然是对他的问题回答不上来,亦或是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她只是站在那里,也不看他,但是已然和他形成了一对峙,只是,是崔锦绣自己以为的对峙。

“站着腿不酸?快来朕边上坐着!”他脸上依然挂着笑意,看着崔锦绣,拍拍他一边的软塌,示意她过来坐着。

“黎禹荛!你究竟要怎样?你不累吗?你究竟要装给谁看?你不用这样,这儿没人看!”崔锦绣受不得这样不温不火的折磨了,她的心不能再被他左右,亦不能在动摇了,她为自己动摇的心感到羞耻,为自己在黎禹荛面前总是无能为力感到愤恨。

她当真是个自私的人,她的父亲兄长在边关受苦,他的弟弟不知所踪,她却在这个罪魁祸首面前摇摆不定,甚至生出’要不就这样了吧‘的念头,她当真是该死!

她对于黎禹荛,早已是咬牙切齿却很不彻底,是撕心裂肺却痛不死心,是表面淡薄如湖水,内心却依旧波涛汹涌宛若浪潮翻涌,恍然发觉时,早已是无法离,无法弃,怨恨难受,不怨恨也难受,是抛不开,丢不到,也舍不得。

情之一字,原来不仅仅可以解释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可以解释为,无可奈何。

崔锦绣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受着无尽的折磨,而此时此刻,她突然爆发了,她该和他彻底决裂,在自己完全动摇之前,彻底结束这一切,纵使有无法估量的后果,她也要豁出去了!

她此时像是一只发怒的小兽,周身充满狠厉的对着黎禹荛大吼道,那样凌厉的气势,把香菱吓了一跳,她哪见过这样的崔锦绣啊!

想要劝也无法劝,更确切的说,是不敢劝,因为她见黎禹荛已经变了脸色,这皇宫之中,谁不是看脸色行事的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