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挤出一个笑容。
“再不济,我还能拼爹。”陆以寒半真半假的说道,“你当我那个有钱的老爹是吃素的。”欧阳靖努努嘴:“行吧。有个有钱的爹真好。”欧阳靖附和,想到陆以寒的父亲,她只能在心里摇头。
“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了。”公交车停靠在路边,欧阳靖一边随着人群上车,一边对着陆以寒摆手,陆以寒挥挥手:“快滚吧你。把新闻弄好,比什么都强。”
美食城的新闻还是要做下去,这是她跟陆以寒的共识。跟陆以寒商量之后,两人深知已经打草惊蛇,此时必须偃旗息鼓。等待新的时机,出其不意。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给清明解释自己违反与清明的约定之事。
欧阳靖回到家中,刚换上拖鞋。一双手将她拽入客厅。那双手的主人是清明。清明把欧阳靖拽到自己跟前:“忘记我说的话了对吗?”不可否认,每次她跟陆以寒接触,清明总是情难自控。
欧阳靖有些害怕,不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而是担心他对陆以寒不利。她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把自己想好的理由不疾不徐的说出:“每年的生日都是陆以寒陪我过。如果我不去,他肯定会怀疑我是不是有事。”
“让你离开陆以寒的公司,你也没有听?”清明手掌用力,欧阳靖觉得骨头都要化为齑粉,她忍着疼痛道:“我跟陆以寒工作了三年,你觉得我突然提出辞职,他不会多心吗?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被食品局的清总助威胁吗?”
“我说过那是你要处理的事情。”清明声音冰冷。
“我没有能耐处理好,那就不仅仅是我的事了。”欧阳靖抬眼凝视着清明。清明眯了眯眼,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欧阳靖奋力甩开清明的控制。但往后一退,撞到桌子上,后腰一痛,一股冷意冲上脑门,半天她都觉得呼吸困难。清明伸手去抓,她又急忙一躲,不知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整个人摔倒在地,尾椎疼到到让她眼前一黑。
清明朝着她伸出左手,她用那双看人还不够清晰的眼睛看了那只手一眼,垂下眼睑想要自己站起,但尾椎的痛实在难以承受,她坐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想让那阵难受的意识快点过去。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清明冰凉的左手落在她的手臂上,将她搀扶起,或者是粗暴的将她从地上拽起。猛然的起身,让她头部供血不足,视线更是不清晰。手臂上的那双手抓的没有那般紧了,她慢慢地挪到沙发上。清明看她的样子多半是动作太猛导致的,方才的愤怒倒是被她可笑的挪移动作给淡化了。
人无论发生多大的变化,有些小动作总是会遗漏在主人的身上。比如欧阳靖少时低血糖,常常像盲人那般双手伸前探路,前脚滑行挪动一点,后脚再跟上。如今依然是。清明问:“需要糖吗?”
“谢谢,不需要。”欧阳靖捏了捏鼻梁,扶着冰冷的额头。显然没有理解到清明的意思,清明从抽屉中拿出一颗棒棒糖扔到欧阳靖怀里,欧阳靖拿起棒棒糖拧眉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低血糖能死人,没听过?”清明坐在她对面,她把棒棒糖放在桌子上,“我没事,就是起得太猛。”她扫了棒棒糖一眼,“这是为哪个女孩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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