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雪澜随着人流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大开,而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胖男人正站在城门口在恭候着什么,此时阴雪澜才明白,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夜安平直接就打了进来。
对一过县令的行为你可以说他是贪生怕死,但却也可说成会审时度势,毕竟当今朝庭已如强弩之末。
不多时,阴雪澜便听到了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大开的城门之外,她看到最前头的高头大马之上坐着一位身着银色戎装的少年。
少年身姿挺拔,顾盼飞扬,在县令跪下恭迎他时,他竟然下马来,亲自扶起县令,让县令受宠若惊,连手都不知该放哪了。
少年随后对周围的百姓又说了些什么,远远看去,那笑容那态度,阴雪澜都快以为夜安平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了。
不过她却一点都不意外,之前被他威胁住在辽候府时,她便已经看出端倪,夜安平面对不同的人,永远都是不同的面孔。
对百姓说完话后,他又重新上了马,在百姓们爱戴的目光下,带着身后的人马,慢慢地走入了城内,在了走到阴雪澜跟前的时候,她把身体躲到了身边一个高壮的汉子身后,巧妙地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等他走过了,她才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之前听隔壁的两人说了所到之处,军规严明,从来不骚扰百姓,此时看起来倒是真没有。
不过,行军打仗的花销可不一般,夜安平没有了海克洋这个大财主的支持,就算他有了一座大矿,解决的也只是武器问题,那么粮草问题呢?
至少如果他的粮草充足,不会连百姓用以过冬的红薯都收缴了吧?
想到这,阴雪澜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朝着自己这边看来,她警觉地一转身,隐入了人群中,那目光就来自于这一队军中,过了一会儿,她再看过去时,却已经没有了那种目光的实质感。
而那并不是一直追着她的那个人的那种仿佛可以把人的脖子给缠得喘不过气来的目光,虽然也并不友善。
阴雪澜回到客栈,开始考虑要不要现在就离开,刚才辽军队伍里的目光总是会让人觉得不太安全。
而与此同时,夜安平已经到了县衙,县令亲自把他请到了主位上,连情香一直被他带在身这,此时身着戎装的她走了过来,在夜安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即反问了一句,“你确定?”
一边说着,他一边挥退了所有的人。
连情香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了侧脸,并不完全确定,但至少有这个可能。”
夜安平这时挥了挥手,“不管是不是她,现在的她掀不起什么风浪,之前兀牙子仲的人在望地城传来消息,她竟然是画灵宫的人,这点还真是让人意外。”说到这,他冷笑了一声,不乏幸灾乐祸,“不过当时她似乎被一个神秘人给盯上了,现在正在逃命吧,就算在这,她又敢露面吗?”
说到望雪城,连情香想了想,不免有些疑虑,“候爷,望雪城那边已经被阴家和一伙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控制,画灵宫那边恐怕无法控制了。”
“那不是更好?兀牙子仲觊觎望雪山内的矿产,我需要与他借兵,不得不答应他,若论这望雪山到底归谁,我倒是希望落在阴家手中,总比落入狼子野心的兀牙子仲手中要好得多。至少现在他反悔不得,这望雪城我送给他了,可是他自己守不住,又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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