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门,张七月便喊道:“问消息。”
一名书生放下手中书卷,从柜台走出,见礼道:“客人要问何事?”
张七月说道:“你们掌柜在不在?”
“老掌柜刚刚调离,新任掌柜尚未赴任,此处现由小生负责。”
“你是管事?”
“也可以这么说。”
“什么意思?”
书生微笑道:“小生记性较好,不需其他帮手。本店除了掌柜,一直就我一人。虽然小生无管事之职,却行管事之责。”
张七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人才啊!”
“张客卿谬赞了。”书生笑道。
周暖暖奇道:“你认识他?”
书生露出自信笑容:“周二小姐说笑了,若连你们两位沉香居高层我都不识得,我们青豹会还如何做生意?”
“你还有脸得意?”张七月毫不留情地喝斥道:“那幼童失踪案是怎么回事?”
书生默然片刻,歉意道:“此事确实有些丢脸,据收集者回报的信息整理,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丝毫灵气和妖气的痕迹,亦无法宝灵器的威能残留。因此我们也无头绪。老掌柜走之前已将相关资料呈呈交上去,但截止到今日,上头依然未有结论下发。”
闻言,张七月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周暖暖亦是很懂事地没有出声打扰。
良久后,张七月问道:“你这应该有全部案发地点的记录吧?最好是配上地图的那种,我对青州附近不是很熟悉。”
“张客卿稍等。”书生转身去了内室。
不久便手执一张宣纸走回,递给张七月道:“图中画圈处便是案发点,红圈为女童,蓝圈为男童,圈内数字为年龄。”
张七月接过,细细看了起来。
周暖暖轻声对书生说道:“这张图多少钱?我们买了。”
书生摇头道:“不过一张副本罢了,便赠与两位。这次我们做的不好,两位若能从中有所发现,也算一份功德。”
顷刻后,张七月将图纸收起,说道:“多谢赠图。”
“小事而已,张客卿不必客气。”
“既然来了,我正好顺便问件事,”张七月正色道,“你们可有堆雪的资料?”
书生答道:“小生并未听说过此物。”
“还有你们青豹会不知道的事?”
书生解释道:“张客卿所问之物必然不凡。小生在会内级别较低,所知有限。等新掌柜到任之后,你可问他,或许能有所得。”
张七月有点无奈,问道:“那我问另外一个问题。东岸欧阳家,近两百年来修为最强之人是谁?我要他的完整资料。”
书生恭敬说道:“不能说,不知道。”
“什么意思?”张七月眯起眼睛。
书生很诚实地答道:“上头有令,禁制透露此人信息,所以不能说小生对此人不过是略知皮毛,只知此人相关信息被列为天级,张客卿问我要完整资料,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张七月心思急转,而后眼中闪过异彩,嘴角挂起莫名笑容:“有意思。”
“走吧。”他扬手对周暖暖说了一句,转身走向店门。
周暖暖连忙跟上,问道:“我们去哪?”
张七月神秘一笑:“找失踪的小孩去。”
“你知道在哪了?”周暖暖惊喜道。
“也只是猜测,先去碰碰运气吧。”张七月故作高深地回答道。
青州近郊,西部山区。
一位翩翩公子带着书童正行走在一条荆棘密布山谷中。
公子身着一袭丝绸白衫,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睫毛不经意地闭合间,从眼神中流转出琥珀般的光芒,其举手投足中,尽显世家的雍容华贵。此时公子正看着一副地图皱眉思考,不时往四周看去,似在校对地形。
定睛看去,公子手中地图星罗密布着许多红蓝色墨圈,内置细小数字。
公子神情平静,浑身上下纤尘不染。书童却是汗如雨下,不时用袖子擦拭脸部额头,气喘吁吁道:“少爷,你为何非要来这杳无人烟之地,这地方也太难走了。”
公子思考的入神,完全没有听到书童的抱怨,手指虚点各处山峰,口中呢喃不断,正在不停计算。
书童无可奈何,只好一边擦汗一边等待。
不多时,公子算毕,有些满意,脸上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继续看着图漫不经心道:“阿顺,你刚刚说什么?”
阿顺叹了口气,无奈道:“阿顺想问,公子辛苦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公子将地图展向阿顺,指向图中某处,微笑道:“你看这里,可发现什么了?”
阿顺被无数墨圈和墨线晃的头晕眼花,不禁头痛道:“公子你有话直说,不要考我了,我哪有你半分的聪明。”
公子微笑,“这张图我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蹊跷。你看啊,”他手指在地图上滑动,“将最外处的墨圈连成圆形,次外处的墨圈再次连为圆形,层层往里依次圆起,最终你说是什么形状?”
阿顺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道:“各种大圆套小圆?”
公子会心一笑,夸赞道:“说的不错,然后你想到了什么?”
阿顺眉毛快要拧出水来,皱着脸说道:“一堆烧饼叠在一起?”
公子叹了口气,手指轻点刚刚指向的位置,耐心道:“所有的圆形的圆心,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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