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伤害了你们口中的那个怪物,导致水之碎片的意识破碎,部分通过荒流入了阎江,部分成为了白青青的意识,水之碎片失去了自身意识,变得不完整,所以失控,夺取了人类的意识来填补自己,听起来,确实很像个怪物。”傅氿音目光微凉地看着白父白母,“不过,水之碎片本身的属性是温和的,它的意识也不例外,会失去控制到这种程度,你们真的毫无责任吗?”
傅氿音微微回头,视角的余光投向老朽那五个人,小冷单独从中向前走出来,慢慢地摘下面具,“当然有责任。”
那一刻,白页尘的心莫名地揪紧了,那双手慢慢地摘下面具,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白页尘定定地看向她,莫名地紧张,又莫名地期待,那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不是他熟悉的模样。
“姐姐”面具摘下来后,白页尘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尘封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那个人,竟是从前陪伴他,护着他,逗他笑,却无缘无故离家出走的姐姐,白若溪!
“页尘,你看上去,还是毫无长进啊。”小冷,或者说白若溪淡淡地朝白页尘一笑,温润如水,亲切自然。
以往多年不曾一笑的面容,此刻将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久别重逢后,她最亲最重要的弟弟,白页尘。
白页尘只觉得眼眶莫名地发酸,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找他的姐姐,也一直都是一个人,因为是家主,所以身边真正能敞开心扉聊天的朋友很少,而他又不能随便离开山齐家,所以通常只是一个人,孤独,非常地孤独,他也想要像白景那样,想去哪去哪,四处结交朋友,更想找一个人倾听他他的心思,想被人疼爱,做了错事也可以被人维护。
但是他不行,不能,只因为他是山齐家主,他身上扛着一个大家族命运的重担,他哪儿都不能去。
“姐,你真的”白页尘欲言又止,从白页尘七岁那年起,白若溪离开了十四年,白页尘对她的记忆都快要模糊地想不起来,仅剩下那张离开时的那张纸条,几张画像,以及时时常出现在梦中,像以前那般护着他,对他笑的幻境罢了。
“这么多年,你姐姐也只有在看见你的时候,才会笑一笑。”老朽忽然上前,拍了拍白页尘的肩膀。
他也摘下面具,白页尘又是一愣,“白白司寒?”
白司寒点头,将老朽面具扔下了深渊,向前走去,看向白父白母,礼貌地鞠了一下躬。
“前家主写下这份笔记的初衷不是报复,而是忏悔,因为伤害了不必要的存在,哪怕是非人的存在,我想,你们心里也清楚,笔记中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无名荒岛,外祖父笔记,续章
女眷的丈夫过于着急,便出手要挟,幸而被几人拦住,或许是看在我这个长辈还在的面子上,女眷丈夫只能作罢。
尽管小辈们都对这个姑娘持有敌意,但这个姑娘始终都保持一种平和的态度,修养很好,但对于她说的从未离开这座荒岛,我依旧是不相信的,毕竟是座荒岛,资源匮乏,除非是妖物,不然如何在岛上生存下去?
只是我们丢了船,食物也即将耗尽,昼夜冷暖交替,随行中还有女眷怀有身孕,我们不得不放弃在这座岛上查探真相,于是便派了几个人去伐木造船,明天回程。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海上忽然起了大雾,雾大得根本就无法出船返程,我们况且再留一天,这个时候,那个姑娘却忽然不见了。
所有人对她的怀疑与敌意更甚,大都都在猜测她自己一人跑走了,但是之前那些天,她非但没有共用我们的一点资源,还时不时给我们带来一些我们根本找不到的物资,可以说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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