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觉得我明证自己是谁,就是为了像你讨什么?”
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客套话呢,抓住了一点不够到位的,往死里怼就是了。
夜聆依又沉默了一瞬,而后忍都不忍一下的就笑了:“这可好说了,你认为你与本座相互并无相欠,那本座换个说法陌生人,方才你意图对本座的男人不轨,现在本座想你死了,你有意见么?”
怼人谁不会啊,像夜聆依这种抬杠十级的神人,除了有限几个人她对上就根本没有斗志意外,与旁人“论战”,她怎么可能输。
而作为她唯一一只兽宠,长长久久陪陪伴伴下来,加菲又是多了解她:早知这将是一出极其精彩的大戏,便悄无声息小心翼翼的带着迷迭妖,往目测即没有心情纠结于些许小事的凤惜缘肩膀上蹭过去。
到夜聆依“发功”当场怼回去的时候,它已经是占得了期望中的地盘,安安稳稳摇旗呐喊了藏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摇旗呐喊,那也是“摇旗呐喊”。
但它这边喝彩完,即便听对方“辩友”道:“如你所说,之前你是自己承认,你对我有所亏欠了?”
夜聆依有抱胸的准备动作,但是右手抬到一半,手铐便哗啦响起来做了提醒。凤惜缘当然一百个顺从她,于是她半途不动声色的把这动作改成了,将凤惜缘往身后一拉,自己则更往前走一步。
这样也能把攻击态度表达出来,且更具侵略性了,伴以语言,食用更佳:“那对不起了,过期不候。且就算要细说,那也是……你欠我。“
这话很没道理,对面免不了要顺着她的主导跟一句:“我欠你,什么?”
夜聆依显摆似的把右手提起来晃了晃,道:“未经允许亲近我夫,你且欠我一个公道!”
凤惜缘眨眨眼,瞧那边那适时显而易见的懵了一下的人,转头来冲夜聆依展颜一笑,那是相当的配合。
“呵”对面登时也笑了,那稍纵即逝的、流于表面的笑容,几乎是夜聆依之前给她的那个的完全复刻,“公道,你说,是我欠你公道?”
情绪一旦上来,这就很容易彰显出,她与夜聆依之最大的不同点了:换了夜聆依被人拿住痛处这样怼,在预判自己接下来怼不过的情况下,她早提刀压上去了,哪里会有这感怀悲叹、怨天尤人的操作。
正因为这个,面上纹丝不露的夜聆依,可也算是松了半口气。而她这气儿一松下来,人就好交涉了很多。她自己无视掉刚才二人一通扯皮,亲自给对方搭台阶:“所以你看,你确是觉得我该给你、或者说还你什么,你干脆点直接提你要求,再看我要不要答应就好了,何苦来弯弯绕绕?”
事实上夜聆依还有后半句埋心底里没说,也不是很适合说。她的确跟这位没有什么直接联系,是断断不好张口评判乃至指责人家的。
不过,就是前头这半句半讽半劝的话,也够把人逼出沉默来了。
“原主”又习惯性的低了头,靠额前碎发遮了大半面容她真的是很爱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这一点,就算只有这短短半个来时辰甚至半刻钟的接触,在场的几位也都观察到了。
这就算是她和夜聆依另一个差很多的不同点:虽然夜聆依常不常的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但你若说她不自信,那可是自吹如加菲,都要嗤之以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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