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凤惜缘硬是分心来瞥了她一眼,看那样子,大有想就地反问一句“夫人你这样问来,为夫可能说不”之类的话。

但是到底当男人的“大度”,只是轻叹一口气,干脆道:“能!”

但夜聆依不大信他,意料之中地狐疑道:“真能,不成我出去,先搬救兵再说?”

要不怎么总说凤惜缘对于夜聆依来说就是个“特殊”呢,平常任凭对敌对友,夜聆依她自己虽然是个外表瞧着精致实在内在糙得不行的人,但却总能给看得进眼里去的人留面子做里子。

可换成人是了凤惜缘!

你自己男人难得有在你也在场的时候好好出个风头的机会,你先是不相信,后又要找人来说是帮忙实则“拆台”!

这像话吗?!

凤惜缘大是无可奈何,又叹了口气,全认下了:“夫人安心,为夫向你保证,必定完整等夫人亲自回来接我。”

“那倒也不用,你早解决完了,早找我去更好,可别守着这话就在这鬼地方白等了。”夜聆依轻声嘀咕了这么一句。声音小是因为她本心里当这是废话,因为觉得凤惜缘不至于真的事后还要等她本人来,所以也没想到要亲耳听见他新的应承,只当自己说出来了,他就是听进去了。

事实上这时她心思也并不还是全在闲聊上。

若为防守,不动方是上上策,然而现在她和凤惜缘虽然尚有人身自由,但属实是处在完全的被动中。她本就没有什么亲手主动出击的心思,更不耐做那个等等等的人,方才眨眼之间,人已由相对的静态瞬间转到了相对的动态里,还带上一个凤惜缘。

她有动作那一瞬,无数紧盯着她的偷袭者想趁此扑上来,但一来她动作快,二来弱点藏的深,竟是直到成功,也没真给人露出什么真切的可攻击点来。

然后她现在是带着凤惜缘不算快但也不恨慢的在朝一个方向挪,具体哪个方向不清楚大雪地里天又不亮,四面八方乌泱泱全是各位“朋友”们,夜聆依,她掉向了。

所以此时有此行动,除了要换个地方暂时保住攻守不易势,还有就是,她得靠自己相对位置的变化,找对方向,不然等会儿真要走了,反而走不了,那可好玩儿了。

可难为的是,她这儿人动,上下两片的朋友们,小朋友们或者不会主动动作,大佬们却肯定是要挪位子的,而他们要挪,手下人就要跟着挪,一来二去,齐心协力的好组织竟几乎是在同步的跟着她平移。

场面略诡异,也是在给夜聆依出难题。

她这会儿已经在预计的时间之内上了地面,便不至于还和在地底似的一切都要抢时间,但是功夫也不是这么平白拿来耽搁的,远了不说,这“僵持”的状态顶多再持续个半刻钟,她不动,他们也要动的。

然而找不着路了这种事情,夜聆依又不能拿出来说,说给凤惜缘也不行!

方才她是没能凤惜缘的面子要求,但她自己的这点,还是清楚知道并要勉力留存的。

于是凤惜缘不疑有他,只当她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留下这事儿,又分神观察确认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目标,开口对夜聆依道:“夫人,那边儿那个,本体可是蚩狸?”

得幸上元这夜还没过去,夜聆依还看得见,因此也就能顺着他的目光,分辨清楚“那个”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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