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天界与上位阴司,修儒也不是那般好修的,而且天廷与阴司冥廷还可以借此一可以稳固统治,二来将天下英才纳于囊中,一举两得。

天道,这便是天道!

想到这里,言诺不禁惊叹,但心中又起了疑问,这天道又是谁制定的?

此刻,韩让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此前韩让见言诺、齐澈二人是下界飞升上来的修者,虽然走的是“偷渡”的路子,但那等资质天赋实不是寻常同阶修者可以比拟的,那时便心存拉拢之意。

而在童生试中,言诺竟然能借天机破了卓衙司的符箓暗算,作出的文章被递解到幽都呈与冥皇御览,更被授予秀才功名。

正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成龙!

在韩让的眼中看来,言诺只要循规蹈矩,前途不可限量。似这样的人就应该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日后其飞黄腾达,韩家也能受其提携,背靠大树好乘凉。

为此,韩让不惜让伍龙与鬼头方在学衙前玩出一出榜下捉婿的戏。

“贤婿,此前老夫就欲将家中女儿寻出一个资质、修为、美貌与人品皆上佳者与你为妻,只是老夫这一修炼便是二十年过去了,如今你也算是学业有所小成,咱们便将这婚事先且定来。”韩让看着言诺,不忘反问一句:“贤婿,你意下如何?”

听言,言诺险些苦笑出来。

“家主,府学苏教授请见!”

就在这时,鬼头方急匆匆的走了来,禀报道。

“快请,快请!”听苏不代来,韩让忙说道:“苏教授教导贤婿二十载,韩某自是要好生感谢一番的。”

言诺听了禀报,心中立时松了口气,算是暂时躲过了韩让的逼婚。

……

“学生还未曾拜谢教授,教授却大驾光临,实令学生愧疚!”

韩让与苏不代见礼过后,言诺才忙上前拜道。

“你被人榜下捉婿,如何能来见我!”苏不代挥袖,转而板起了脸:“汝如今功未成、名未就,如何能得娶亲,让儿女情长耽搁了向学之心,误了向学大道?”

“学生受教了!”言诺躬身一礼,嘴上如是说,心底却险些暖的哭出来,这才是救解自己于危急之中。

轻哼了一声,苏不代将目光转向韩让,问道:“韩家主,你说苏某说的是与不是?”

“苏教授所言……”听苏不代言,韩让立时知晓其的来意,再听苏不代的发问,忙摇头道:“苏教授所言差矣,成家立业,正所谓先成家而后立业,我韩家在归鸿城还是有些根基的,如此来可解诺儿后顾之忧,令其潜心向学,岂不是两全齐美?”

见苏不代想替言诺推掉亲事,韩让怎肯放了言诺,摆出一副大义之态,继续说道:“圣人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依我朝立国几十万载传统来看,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则必要先齐家,成家为本,立叶为枝,根深而枝繁,成家为资,立业为渠,水到而渠成。苏教授怎能本末倒置?”

“韩家主此言才差矣,想来是错领了圣人之意,才说出这等本末倒置的话来。”苏不代亦是摇头,言道:“立业为本,成家为叶,根深而叶茂立业为资,成家为渠,方能水到渠成!”

“苏教授所言甚谬!”韩让连连摆手,说道:“先齐家,后治国,则能以国为家先成家,后立业,方能以家助业!”

见韩让丝毫不退让,苏不代不禁挑起了眉头:“韩家主所言甚是不妥,岂不知圣人有三戒、三立、三思之训?”,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此为三戒立德、立行,立言,此为三立少而不学,长无能也老而不教,死无思也有而不施,穷无与也。此为三思。”

说罢,苏不代目光再次投向韩让,清了清嗓子说道:“言诺这后生,恰值戒之在色的年少之时,现下正值向学的立德、立行、立言之际,正所谓少而不学长而无能,你却让他娶妻生死开花散叶,由此来耽误了他的大好时光,岂不是断他根基?”

此时的言诺只见韩让听苏不代,目光中竟有呆滞沉思之色,更无反驳之意。

见韩让这般模样,苏不代随后伸手一指韩让,言道:“似你这般愚昧,理当每日三省己身,方才知晓所为对错!”

沉思足有十数息间,那韩让才缓缓抬头,向苏不代言道:“苏教授教训的是,先立业后成家,方为进学之本,是在下愚昧了!”

听韩让言,苏不代言道:“既然你己知错,那这言诺便由老夫带走了,你可愿意?”

韩让回道:“言诺追随教授,是其的福份,在下又岂敢阻挡!”

听韩让言,苏不代带着言诺施施然的出了韩家。

这边言诺刚刚出了韩家,那边的韩让眼中还本呆滞的目光散去,而后却是勃然变色,骂道:“苏不代老匹夫,竟然对韩某施展圣音涤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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