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天,两位始终静立相视。忍不住向云山瞥去:老兄,你倒是说话呀!
最后,师太微微一笑,“我走了。”
云山一震,却还是抿着唇。
真是!焦不起这急,操不起这心。我拧着眉头,一跺脚,随师太去了。
我所理解的一起走,是她回她的天衡10,我路过106,便乘电梯直下停车场,回我的紫玉公馆。
没想到,师太提出开车送我回家。茯苓被要求打车尾随。明显,她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仲夏的中都,天色一早放明。虽未过七点,但二环路上已川流不息。师太开得慢悠悠,既不抢道也不冲灯,而且哪儿堵往哪儿扎!
我虽不急,但也懒得等。
“师太有何指示?”
“呵!”
她右手打转,冰蓝色路虎n了龟速的护城河立交桥,车几乎趴在了路上。
“你打算跟张若弛怎样?”
我一怔,“没什么怎样”
她侧头,单手撑着方向盘,瞥向副驾上的我。
“我进来的时候,正巧跟他打了个照面。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手里抱着的是迪拜千金”
“哦,我答应了,跟他领证”
“什么?!”
师太完全侧过身,正对着我,“你想清楚了?眼下局势不明,他胜负未定。”
“我知道。”
绞着双手,我坦然回视,“正是各方胶着,一触即发。我不能拖他的后腿,也不能成为他的软胁。我要他稳住心神,全力应战!”
手指微托型碎钻眼镜,师太徐徐地睇住我,“呵呵,那么有信心万一他输了呢?”
抬眸望向蜿蜒绵亘的车流,心有点堵,敛下眼底的酸涩。
“输了再说。”
我知道,其实他一点也输不起。
“呵呵,他赢了,你可谓迷局中慧眼如炬。尽显术数师的专业本色!”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师太轻叹,“危艰时,相亲相扶是自然选择。却不知走过了患难,原来齐富贵才是一条更加艰难的路。”
一怔,我缓缓点头。
师太在提醒我,却不知我根本没有打算跟张公子共富贵!
我深知,成为张太太之后,所面对的一切明争暗斗。不是应付不来,而是违背了自我心性。
做夫妻跟谈恋爱是两回事。
赌王的四房,凭什么长久受宠且接管半壁家业?因为她是“拼命四娘”。她用自己的努力和能力,挽回了进军市场受阻的危机
铁钉钉的战绩摆在哪里,赌王才让她接管了这一摊的产业。如果她没这能耐,就是圈养起来每月领家用的安排。
人贵自重而人重之!
进了这样的门第,不能跟丈夫同心同忧,没有这般实力与丈夫并驾齐驱,迟早两人渐行渐远。
恩爱是一朝一暮,但日子却是朝朝暮暮。
在他最需要后宅安稳的时候,我跟他结为合法夫妻。成全他,也成全了自己的前世夙愿。
等他坐拥江山后,我便功成身退。
这样,他再不能弃我而去!
因果纵然欲断难断,但这是我今生所作的最大拗转!
未再作解释,耳边倒听见师太幽幽一叹。
“冰雪如你,既然决定了,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哦,你说。”
“我要结婚了”
“什么?!”
“有什么大惊小怪?你不也准备结婚吗?”
“”
话说,师太道号灭绝,一生断情绝爱,怎么就嫁人了呢?
请问,师太您跟谁结婚呀!!
似乎看出我满眼的卦,她眨了眨眼,“新郎你也认识的”
“谁?!”我冲口而出。
师太微笑道:“王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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