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逐渐走进来的脚步声,心中的猜疑也越来越大。

方才那些什么在南宫信的殿中见过那个纹路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只是想要借此让这个沈易失一失神。

这才是她兜兜转转了一圈策划出来等待验收结果的,重头戏。

脚步声停了下来,她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茶水,似是漫不经心的抬眸,对上了那二当家打量的神情。

似是察觉已经被她发觉,他猛然之间的回神,随后恭敬的将手中的一个两个盒子递了过来。

沈易的目光在触及到那盒子的时候有些光亮划过,随后才缓缓皱眉。

两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祁倾寒还是在这沉默之中看出来了些微妙的态度。

不用太多,这样就够了。

她的猜测是真的,这个日月帮果然是与沈易有关系。

也就是说明今日刺杀秦玲的人,是沈易自己派去的,这似乎是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的一桩好戏。

看见对面的沈易打开那两个盒子,缓缓的露出来里面的物件儿。

确实是空旷的,却也并非是完全空无一物。

两个盒子之中孤零零的躺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字条,上面是其倾寒格外熟悉的名字。

沈易。

是她亲手写上去的。

沈易的眼中却是露出来了些隐晦的神色。

“时候不早了,既然殿下有事情,那就明日再见。”祁倾寒很有眼色的起身,冲着沈易就是一礼,丝毫不去好奇那盒子之中物件儿。

“姑娘慢走,我有事在身,无法相送,还请见谅。”沈易合上了手中的木盒,笑着冲着祁倾寒开口。

“臣女告退。”她抿唇开口,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易就一直保持着目送她离开的动作,直到感受到祁倾寒确实是已经离开了。

“怎么回事?”这才缓缓的冲着那二当家的开口,语气很平常,却丝丝透着些许的冷气。

“回殿下,今儿两外小公子前来,说是要送往离王府与齐王府,属下见那人似是非富即贵,生怕出些什么乱子,特意前来告知殿下。”那二当家也是看见了那盒中的字条,眼中闪过了些冷意。

沈易的双手有些情不自禁的握紧。

这是有人要向着自己下手了吗?

“对了,方才有人前来拿钱买殿下的命,说是今晚殿下会出现在兰香院。”那二当家再次开口。

沈易的眉头渐渐的加深了些,却久久不曾开口,神情凝重的看向了窗外,似是在不断的思考着什么。

至于祁倾寒出了包厢并未离开,而是脚步一转变了一个方向,去了最里面的房间之中。

相比其余的房间不同,这一间安安静静的,什么享乐丝竹之声都没有,倒是格外的安静。

她的眼中闪过些笑意,径直推门走进去。

房中的布局与兰香院寻常的摆设不同,简洁却雅致。南宫钰正坐在中间的矮桌旁,似是在聚精会神的坐着些什么,听到了她进来的声响,才回神微微偏头。

“回来了?”他出声问了一句,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祁倾寒嗯了一声,迈步走向他,却见他手中所持之物正是一块玉佩,只是似乎有些尚未成型,略显粗糙了些。

可尽管如此,看着那些简约却典雅的花纹之中,还是看出来的这人的用心。

“你刻的?”她诧异。

“喜欢吗?”南宫钰笑着问道,语气之中似是有些讨好之意。

“不错。”祁倾寒还蛮专业的点评了一番,随后说着说着自己也是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怎样。”南宫钰也终于将这一刀落下,看着这个已经有了粗略的模样的玉佩,心中也有些得意,待到收起来之后才冲着她问道。

“我所料不错,那个日月帮是沈易手底下的。”祁倾寒说出来了自己打探到的。

“也就是说,今儿这一切是他故意安排的?”南宫钰眉头动了动,问道。

“大概是这样。”祁倾寒答了一句,思绪渐渐的回到了从前。

她想,自己可能是知晓沈易这样做的目的了。

日月帮是沈易的,而前世他们刺杀南宫信,故而自己去覆灭了他们。

也就是说,沈易前世想来也受了南宫信的控制,妄想挣脱,却不料被南宫信彻底的扼杀。

至于今生为何会有所不同了,是因为自己的插入。

她有前世的记忆,又发誓势必要覆灭南宫信,暗中阻止了他的不少动作,紧接着前世不曾出现的沈易,连带着齐王都一个个的出现,前世死去的人不曾离开。

阴差阳错的也改变了此时的格局。

沈易的毒因为与自己合作,加上南宫钰明里暗里的相助,明日那神医就会进京,很快就可以解开。

他又与齐王进了京,想来也知晓自己不好直接的向着南宫信动手。

目前的朝局,最显眼的不是南宫钰,也不是他沈易,而是南宫晟与南宫信。

最好的办法,就是如祁倾寒一般以不变应万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现在沈易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与祁倾寒的情况不同,在一边引诱南宫信与南宫晟之间狼虎相争之外,他还有更大的野心,也拉拢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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