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不明所以,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不在意,“是。”
目送他离开,祁倾寒回眸冲着众人笑笑,“耽误几位时间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哪里哪里,早先就听闻倾寒姐姐帮着夫人掌家,此时一见这府中,当真是井井有条,怪不得母亲叫我多学学姐姐呢。”祁音儿挽住了她的手臂,笑着恭维道。
祁倾寒随意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任由她挽着自己,一行人上了马车。
“倾寒姐姐,不知音儿能不能跟你学掌家?”马车缓缓行驶,祁音儿又问。
“若是音儿有兴趣,自是可以。”祁倾寒点头。
“好啊好啊。”祁音儿拍手叫好,眼中满满的都是兴奋。
不过短暂的相处,众人却都没有她这般的自来熟,只是笑。
“妹妹,我们要去哪里?”祁诗文问道。
“此时时候尚早,我们先去沉山寺,午时回京。”祁倾寒解释。
“可是那个帝京远近闻名,有着盛云第一大师天成大师的沉山寺?”祁初文也来了些兴趣。
“不错。”祁倾寒尚未开口,却是冰冷低沉的声音,正是祁逸。
车中的一行人纷纷有些诧异。
这祁逸在淮安的旁系府中也是个怪胎,为人不管是面对谁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从来都是一个表情,不管是什么事情也鲜少掺和一脚,经常自己一个人呆在一边。
今日这样插话,倒是少见。
昨日她已经让萧慕问了南宫钰的人,将这些人的底细调查了个大概,也清楚在场之人的性子,故而祁倾寒也有些微怔。
不过只是一瞬间罢了。
车中的时间倒是好打发,里面人多,却因为有祁倾寒和祁逸这个冰山在,免不得有些说不上话,众人只是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祁音儿与祁诗文笑着看外面的风景。
祁笑依旧沉默,祁初文温和着眉眼看着四周。
祁倾寒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书卷,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人。
兰清来的时候带来句话,南宫钰已经在往回赶了,自然也是有些发现。
祁倾寒猜测的不错,淮安水患,与南宫信有关,与祁府的旁系也有些关联。
南宫钰在已经被被水患冲毁的房屋之中,发现了一本残破的账本,上面的字迹模糊,已经被大水浸泡的乱七糟,根本分辨不出来其中的东西。
可在其中夹杂着一张字据,落款是南宫信。
南宫信。
祁府的旁系与太傅府很少有交往,除了逢年过节的些许进俸,平常本就无人提起。
他们久居淮安,怎么会与远在帝京之中的南宫信有交流?
祁倾寒百思不得其解。
这也越发的说明的此事的重要性,若是双方之间真的有些勾结,此时他们进京,会不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一想到这里,祁倾寒心中就有些微微烦躁,双眸半眯起,眼中闪过了些危险。
前世她并未注意太傅府的事情,这些人的死活她更是不在乎,故而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联。
事情还是要按照最坏的结果去打算,若淮安水患,南宫信,与他们旁系真的有联系的话,那这件事情她就要好生的思量了,不光不好让南宫晟那边知晓全情,还要暗中隐瞒调查。
否则稍有不慎牵扯到太傅府,可就功亏一篑了。
有些痛疼的揉揉眉心,心思在马车之中的几人身上看个不停。
大伯老实,娶得妻子亦是淮安门当户对的人,三个孩子教导出来,亦是知书达理的,祁笑温和沉默,两兄弟长子谦恭有礼,次子性子活泼却懂得分寸。
二伯性子叛逆,据说年轻时也做过不少浪荡事,人到中年倒是性子好了不少,开始沉默起来,她也不过是昨日见了一面,也不曾见他出来。
倒是那妻子杨氏,据说本是年轻时的风流债,有了祁逸之后成婚,在之后有了祁音儿,性子张扬喜好炫耀,通晓人情世故,看上去势利是势利了些,却不像是有心计的。
祁音儿初见倒是将她娘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之后接触下来,到也合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性子,不像是有坏心眼。
若说是祁倾寒看不透的,也就是只有这个祁逸了。
论年纪,几人之中最年长,又沉默寡言,性子连清冷都算不上,应该说是冰冷了,据说连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样的态度,与家中的人也鲜少交流,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会武功,并且不低。
这个人,简单的接触下来,祁倾寒却是什么都没有收获。
轻声叹息一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到今日南宫钰回来之后在商议吧。
马车平稳的前进着,随着她的思绪,时间快速的流逝。
“小姐,到了。”随着车夫的一声呼唤,马车终于缓缓的停止了。
“下车吧。”祁倾寒开口。
几人纷纷下来,见到这简朴庄严的寺院,众人的情绪不由的都纷纷的有些高涨。
“祁姑娘,众位施主,请。”刚刚进来,就有一个小沙弥迎上来,冲着几人双手合十点头,示意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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