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八月八日,李世民终于得偿宿愿,做了他与父兄共同创立的大唐帝国的第二皇帝,或许他并不喜欢他的父亲,理由很简单,在他看来父亲不喜欢他,皇储之争偏向太子与齐王,用帝王之术谋略自己的儿子们,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被逼无奈发动玄武门之变和父亲拖不了一定的关系,人心隔着二层肚皮和肚皮之间的事态炎凉。真正不欺的唯有自己,李渊的健国仰仗太子,秦王与平阳公主,他的暮年悲剧在于他只相信自己精子所蒂结的产物,为己出,亦可为己用,在他与世人看来是天经地义,他的幸运在于他与妻子窦惠的性事所出的产品的质量。他认为在残酷的政治角逐中,唯有有血缘之亲的子女和宗室才不会背叛自己,于是他放心的让次子频繁领兵出征,让长子掌控内政,又利用二子为储君之争的明争暗斗而掌控朝堂上的政治平衡,将温情似水的亲情置于天家这种无情之境,变成了水火而不能共存,却无有真正有能力的嫡系亲信,大唐的朝堂上实则只分两系,太子系及秦王系,而他们的父亲又利用两子之间的相互牵制而坐稳大唐朝堂,人世的难在于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独立的主观天地,在无情的朝堂斗争中,只有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才合乎天道和人情,因为在皇权的斗争中失败者的结局不是死去便是政治生命的终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宁我负天下人毋宁天下人负我的背后是无情的天道,世间的一切的结局尽是一个句号似的圆圈,一点反向而行却终于一点,无情的极致便是对自己的深深的有情,玄武门那夜过后,政治上的李渊便已死去,留给世人的只是一副在儿子迫于政治需要而苟活于世的躯壳。他的最初的成功和失败也可从李世民夺位以后的政治行动可看出端详,太子与齐王虽死,但他们所构健与秦王系所抗衡的集团却依然存在,在成为新任太子的两个月里,包括长安在内的各地政治和军事斗争此起彼伏。李世民现面临的问题是东宫太子与齐府部众杀与不杀的问题,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文臣主张斩草除根,除贼务尽

“太子殿下,前东宫与齐府之人与我等势成水火,今敌暗我明,君子荡荡难御小人之营营苟苟,昔东吴孙策,当世之英雄,因杀许贡,却反被其门客所害,今两府之人胜许贡十倍,若不尽数杀之,恐留祸端。”

秦府首席武将尉迟恭却主张不杀,宽大两府之人,他力谏道

“太子殿下,两府之人与殿下并无私仇,与殿下为敌乃因侍东宫与齐王,男儿食君禄担君忧而得忠义之名,两府之人侍东宫与齐王乃因国事而非私情,况天下新定,若妄加杀害,恐引来祸乱,动摇国本,只需殿下下一道赫免两府的告示,招募两府豪杰为我所用,天下必将不为祸乱所害。”

“敬德所言甚合我意。”

李世民抚掌言道,继续说道

“我自认与国家并无亏欠,两府之人皆豪杰之士,只需言明大义,必将前来投我。”

言罢便命人写下告示,招抚两府之人,果如其言,很快便招抚东宫晓将冯立,薛万彻及齐府谢书方等人,随后又迅速招募东宫谋臣王珪,魏征等人。李世民久闻魏征之名,便即招来假意历言责道

“昔东宫之时,何故离间我兄弟。”

“若昔太子听我言而除殿下断不会有今日之难。”

魏征看着这个刚刚放下屠刀的人杰豪无畏惧的说道,因为他知道这个新晋太子招自己前来的用意。

“听闻昔王右军遗留天下第一书在其七世孙智永和尚处,后智永死,遂传其徒辫才,不知可是真假。”

李世民忽然问道,魏征闻言初时一怔,随即明白,言道

“魏征乃一谋臣,不谙书画之文书,殿下出此言,在下可言乃殿下欲偃武修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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