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焯抬头,有些出乎意外。

郑文焯:“两位仁兄怎么在此?”

王夫之与张景祁相视而笑。

张景祁:“进去就知道了。”

郑文焯满腹狐疑,强陪笑脸,共入前厅。

前厅正座有一老者,装束简单整洁,深色喜悦,正乃郑文焯之父郑辅铨。

郑文焯惊异的望着毫无病态的父亲。

郑辅铨:“文焯回来得正好。”

郑文焯给父亲行礼。

郑文焯:“孩儿见过父亲。听家人之言,父亲偶染小疾,母亲急唤孩儿回来,不知父亲为何安然无恙?”

郑辅铨:“孩儿无虑,为父并无甚事,只是托辞唤儿回家而已。一则久别,想念之甚二则你母亲以为你许下一女,想与你商量,以决迎亲吉日。”

郑文焯如雷贯耳,呆如木鸡。

王夫之上前行礼。

王夫之:“郑兄,恭贺了。”

郑文焯痴立片刻,惊慌失措。

郑文焯:“父亲,孩儿自幼苦心攻读,但至今仍是白身。既无功名,婚配之事从何谈起?还是容孩儿继续进取,登龙榜,得功名之后再作商议才好。”

郑文焯:“也罢。婚事先放放。孩儿即有进取心,目前京试已近,立刻与张王二兄赶赴京城,以应试期。”

郑文焯大惊失色,结结巴巴。

郑文焯:“文焯准备不足,还得继续努力,望父容儿再去小寓暂栖数日,以作备考。”

郑辅铨:“日期逼近,就在路上边走边读吧。”

郑文焯焦急如焚,不言不语。

张景祁:“世伯言之有理,郑兄,我们还是早早上路才是。”

王夫之:“三人同行,路上正好有个照应。郑兄,我们一无牵挂,而无惦念,两袖清风,正好远行,也好早做准备。”

郑辅铨:“那就明天一早就起程吧。”

郑文焯无可奈何,摇头,叹气。

郑文焯:“好事多磨,真是两情空悬望。”

大运河

一艘帆船迎着晨曦向东驶去。

舵把摇摇,桨桡点点。

蜡炬成灰,书案狼藉。

郑文焯身着素衫,久立船尾,形如痴呆。

家乡早已消失,一河清水。

歌声起。

“偶为共命遇秋风”

杨宅绣楼

晨曦照金绣楼珠帘。

杨琼英呆立围廊,凝视不远处。

郑寓小院依稀可见。

歌声继续。

“花残月暗各东西”

洛阳客栈

灯笼中烛光闪烁。

郑文焯挑灯夜战。

郑文焯停笔抬首,面色憔悴,静静追忆。

歌声继续。

“消瘦两地有情人”

杨宅后花园

晚霞映照中的满园花卉。

杨琼英轻移莲步,来到隔墙前。

杨琼英愁眉不展,珠泪点点。

歌声结束。

“千里各对灯烛红。”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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