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
她回头看身后在篮球场大声喊她的人儿。
“小雨。”她轻声呢喃。
周小雨听不到,大声喊道:“阿笙,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许一笙起身大声回复:“我说,小雨,小雨,小雨……”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早已知晓对方的意思。
珍惜眼前人。
曾经拥有的,总有失去的那一天。
不管何时何地重新遇见,结构会在出其不意的那一天变幻无穷。
兴许,她想通了,不再纠结了。
释怀过去,才能拥抱明天。
白允到底和冬佳是否还有相遇的一天,她不知道。
唯有珍惜身边人,才有可能对未来的自己说……
坚持。
坚持爱一个人,如同在一棵树上吊死。
傅凉薄说过,“在一颗树上吊死,需要的勇气,很多人说干嘛要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深林,是谁都不愿意为了其他可能性吊死一个地方,偏偏就有人深信那一棵树就是未来,死守不走了,没有对抗全世界的唾沫星子的勇气,又如何坚守下去呢?”他对于爱情的定义是,真正的爱情是禁得住时间的考验,火能烧光整片森林,即便如此,熊熊大火都烧不掉地表下的根,早已情根深种,又如何轻易拔掉呢?
连火都可以拥抱的人,还会怕火的灼热吗?
“这样的爱,不会很可怕吗?”许一笙对于这样的见解表示不赞同,“爱一个不是要成全对方才是吗?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抛开输赢,两人没有感情基础,不爱对方,又要互相折磨,这样的爱,坚持得了多久呢?”
傅凉薄轻声笑了,“我爱你,并不只是只爱你的人,你的一切优缺点我都可以包容,唯独你不爱我这一点,早在开口说我爱你之前,我已经知道你爱不爱我了。”
一个人爱不爱你,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
“那你可以把眼睛捐出去了。”
最后傅凉薄送了她这句话。
想起这段往事,嘴角不禁莞尔。
是啊,白允对冬佳的爱,是追究到了极致,在地狱的最深处,他记得就不会忘,这样的爱是沉重,拿不起放不下,最是伤人。
冬佳放不下,白允就放不开。
互相不想成全,那就得互相伤害。
如果不爱,何来的成全。
周小雨从易圆和盛叶闹绯闻的时候,她就说了,爱情就是个矫情的贱人,无论爱与不爱,只要是个人,相爱不成问题。
现在的人,不管异性同性,看对眼就行。
没有人再思考深层次的爱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许一笙害怕这样的现象,时常窝在傅凉薄的怀抱里,寻求温暖,每一次两个人的紧密接触,她还是莫名有着一种担忧,可要说起,她又无从说起。
顾渊和周小雨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美好,却又不如外界说得那么脆弱不堪。
人人的表象下,藏着的是谎言。
所有人都爱说谎。
周小雨跑到了她坐在观众席的位置上,笑嘻嘻地说道:“阿笙,有个人刚才来找你。”
“找我的啊,是有什么事吗?”她心思不在周小雨的话上面。
“哦,倒不是有事,而是……”周小雨不知怎么说,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个比较好的说法,“他是逃课过来找你的,说报出他的名字,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逃课过来的?”
一旁的陈亚听到了周小雨的话,一脸的暧昧看着她,她推了推身旁的陈亚说:“可别误会,我才没这个魅力。”
周小雨仿佛觉得她这话不对,“阿笙,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极品,我看着都心动了,比我家叶子长得好看的,据我目测,没多少人了。”
经过周小雨这么一说,许一笙和陈亚更加好奇这个人是谁了。
“那这个人的名字叫什么,不是说我知道名字就知道他是谁了吗?”许一笙催促她赶紧说。
周小雨不紧不慢地说:“着急什么,顾渊刚才也见到了。”
“你还真是和顾渊一起过来的啊!”陈亚说话的时候,眼神落在了许一笙的身上,她没想到还真被许一笙说中了。
许一笙之所以会知道,纯属上辈子周小雨放她鸽子等顾渊去了。
所以,这一次她明智抛弃周小雨是对的。
“是啊,反正阿笙肯定知道。”
“我不知道。”许一笙立马甩锅,她的确不知道,周小雨没通知过她说去等顾渊了,说完她还一脸怪责的模样看周小雨,无疑是在控诉这个见色忘义的塑料姐妹花。
周小雨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说,一脸尴尬笑地堆砌起来,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拉着许一笙的手,撒娇道:“好阿笙,不要怪我好嘛,我保证绝对不见色忘义了,如有下次,你的早餐我承包一个学期,怎么样?”
陈亚对于这两个人特别喜欢用早餐做赌注,一时兴起,好奇道:“为什么只赌早餐,按道理不是有午餐晚餐吗?”
“这你就不懂其中的大道理了,早餐是人一日三餐最重要的一餐,那一餐都可以不吃,就是早餐不能不吃。”周小雨说得理直气壮,许一笙都不好意思戳穿她了。
“陈亚,别听她胡说,单纯是因为早餐对比午餐和晚餐便宜,这给她省下不少钱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为了我的健康着想呢,说起来她的早餐和我的早餐基本五五开,不是我顺便给她带,就是她给我带的。”
“哈哈哈哈,周小雨,看不出你挺贼呀!”陈亚忍不住调侃道,“顾渊该不会帮你承包阿笙的早餐吧?”
不说还好,一说,某人心虚地偏过头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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