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韩越一直按部就班地在诊所忙碌着。下班回到家时,尽量多些时间陪伴西西。

她家隔壁有只arle,体型和西西差不多,是只母狗。每当韩越把西西放到院子里活动的时候,如果这只小狗看到,它会从低矮的围栏跨过来,和西西一起玩耍。这只小狗和西西一样有棕色的卷毛,体型比西西瘦,腿比西西的长。

他们先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然后西西上前一步,小狗后退一步,接着开始奔跑,从坡上蹿到坡下,在地上打滚。玩累了,小狗开始吃从palree树上掉在地上的果实,西西也跟着去吃。

就像孩子有孩子的世界,小狗也有他们的世界。狗与狗之间也像人类一样,情感上有微妙因子,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有着微妙的因素。

那只小狗一逮到机会就跨过围栏来找西西玩。西西只要在阳台看到那只小狗或者闻到它的味道,就会发出声音,好像在说:我要玩。然后几乎每天在阳台伸长脖子,出神的对着后院张望,就像恋爱中的小伙子,充满着渴望。

这几天,那只小狗都没有出现,可能是被主人关在了家里。西西就对着玻璃窗向院子张望,当他发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目光失落忧伤,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咽声,一副失恋的模样。人叫它,它爱理不理。

韩越意识到了,对它说:“西西,你肯定是失恋了。”

西西不搭理。

“看来,你们小狗的世界和人的世界一样,也有爱情。”韩越笑说。

西西的眼里好像有了光芒,似乎它听懂了。

“但是爱情不是一切,只要它连续几天不出现,你会忘记它的。”韩越接着说。

西西只是懒洋洋地动了动眉毛,那神情像是懒得听韩越说。韩越好像突然意识到这番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的,爱情不是一切,其实她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天,她要到市区办事,没有开车,而是坐火车。她随着人流穿过enral火车站长长的地道,向地道口方向走去。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她和arry的情感归宿问题。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心头荡漾的是arry他们家的温暖,耳边回响的是他妈妈的话语。的确,这是一个适合她的家庭,不论从社会地位,工作收入,年龄,外形,以及家庭的接纳程度,arry是她婚恋对象的最佳选择。但是,思来想去,总是让她做不了最后的决定。

从远处传来了电吉他的琴声,卖艺人悠扬的歌声飘了过来,他唱的是那首yuraiseeup

……

uraiseeup,sansannunains

uraiseeupalknsryseas

asrnghenanyurshulers

uraiseeuprehananbe

……

地道里,川流不息的脚步匆匆而过,人们机械而冷漠地从口袋掏出铜色、银色的硬币扔进了盛钱的碗里。只有韩越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被歌声牵动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站在卖艺人的面前,听着他自我陶醉地歌唱着,听着听着,眼里浮现的却是顾挺之的影像。

他对她说:“韩越,我爱你。我想我失忆前,应该很爱你。即使我没有完全记起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是那份爱仍然在我的心底。”

那又怎样?爱情超越不了一切,在现实面前更是不堪一击。她不可能再像那只胸腔刺满荆棘的鸟儿,明知道有荆棘却不顾一切,明知道死之将至却还啼血而歌。

可是,她的眼泪已经迷糊了视线,她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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