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宋珩言都表现得心事重重。

宋姒言想装作没看见都忽略不了。

这日,吃早饭的时候宋姒言喊了宋珩言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宋姒言放下筷子,敲了敲木桌,沉声道:“阿哥!”

宋珩言这才看向她,“嗯?”

“吃完了我们兄妹好好谈一谈!我先去假山那儿等你。”

周冷希派人来帮她修缮、扩建屋子,她也没让人家一番心思白费,多次沟通后终于竣工。

其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后院的假山和水池,闲来无事可赏山玩水、饮茶唠嗑儿。

宋珩言在饭桌前坐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起身。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宋姒言的背影,他五指收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朝着宋姒言走去。

“姒言妹妹。”

“阿哥,坐!”宋姒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宋珩言“嗯”了一声,“姒言妹妹,阿哥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宋姒言抓了一把饲料,一点点地扔进水池。

饲料一触水面,池中锦鲤就纷纷跃出水面,抢食分之。

宋珩言幽幽开口:“我打算回乌水。”

宋姒言的心一紧,手一抖,饲料全落进了水池。

锦鲤们在水面扑腾,激起水花阵阵。

她没有说话,等着宋珩言的下文。

“我想过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和宋奉先的父子关系都无法改变。现下,形势对乌水很不利,我放心不下乌水的百姓。姒言妹妹,如果我回了督军府,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少帅,我应该担起这个身份所该承担的责任。”

宋姒言抬起头,和宋珩言对视着,她觉得喉咙发涩。

“阿哥,你是想回去帮宋奉先吗?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

“我没有忘。我这辈子也都不会原谅他!可是妹妹,你想想,乌水的百姓何其无辜啊!如果乌水在和霖州的这一战中大败,我不敢想象乌水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从小良善,你忍心让我们从小生活的地方饱受战火摧残,成为人间炼狱吗?”

宋姒言站了起来,她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呼出一口浊气,认真地说:“阿哥,你再好生想想!”

“我已经思虑都很清楚了。不为乌水百姓做些什么,我实在难以心安。”

“阿哥!别说了,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件事,我不想”她顿了顿,有些哽咽,“我不想和你吵架。”

她疾步离开,迈出亭子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宋姒言直接去前屋找到了天麻,“乌水最近来过信没?”

天麻眼神有些闪烁。

宋姒言冷哼了一声,到房间取了些盘缠就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一整天,宋姒言都没再露面。

宋珩言只当她是接受不了,自己出去散心了,可到了入夜时分,她还没回来,宋珩言就很着急了。

阿鸢留在医馆,天麻和宋珩言分头去找。

街道安静地可怕,只有零星几个秦楼楚馆还在营业。

宋珩言经过这片地的时候被拉客的姑娘拽住,“公子,你看着面生而儿,是第一次来吗?快进来,让玫瑰今晚好好伺候你!”

宋珩言目光沉痛,盯着玫瑰,问:“你见过言记医馆的言大夫吗?就是整个霖州城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姑娘。”

玫瑰掩唇一笑,道:“霖州城长得最漂亮的姑娘就在咱们店里,走,我带公子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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