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在门外等了半,见里边没什么事,便吩咐自己的徒弟在殿外盯着,他自己跑去外边瞧福全了。
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一路都是保泰扶着,福全有些不乐意,这么多人看着,有些失礼,但挨不过儿子,只能由着他来了。
保泰:“阿玛,这离乾清宫还远着,你要自己走过去,那腿更受不了啦,早让您听大夫的话,就是忍不住,现在遭罪了吧。”
福全生气了,“你怎么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要是省心些,我何至于此呀。”
福全知道自己得康熙倚重,才有了如今的权势跟地位,但他已经上了年纪,那些荣华富贵迟早都是要还的,一朝子一朝臣,兄弟跟侄子不能比,更何况保泰自己还不争气,福全真怕自己百年之后,裕亲王家道中落,流落街头。
只是保泰理解不了福全的苦心,他觉得康熙这么看重自己的阿玛,对他的子孙也是会庇佑的,他是有些混不吝,但也没做那伤害理的事情,只是觉得福全已经替他赚下了不少的家业,不用他自己辛苦去当差了。
康熙隐瞒胤祥的事情,就是因为他知道,如今的八旗子弟很多都开始靠着祖上攒下来的产业度日,一点不想着靠自己去打拼,他的皇子们没开衙建府前,都是在阿哥所里住着,一应起居都是内务府派人照着月例发下来的,就算有些财产,也是康熙偶尔赏赐给的,至于皇子生母补贴多少,全看嫔妃们自己的家底,这点上康熙不阻拦。
之后开衙建府,每个皇子能领笔安家费,这个时候,花销就大了,人情往来,孝敬长辈,府邸用度这些都是需要花费银子的,这种情况下,就能看出贫富了,别都是皇子,各饶差距可大了。
有人只会附庸风雅,银子如水流,半点进项都没有,日子可就难过的很了,要是家里主事的有点本事,还能勉强维持日常的开销,可也要是那花钱没节制的,可就惨了。
祖辈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光是想着享福,谁替皇上分忧解难,康熙的兄弟们少,纷争也少,福全跟常宁都是那知好歹的人,康熙也省心不少,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使坏。
祖辈的遗训,但凡有功劳者,都是要厚赏的,一点都不薄待,嫡亲的兄弟跟子侄儿都是要留在京城里建府的,为的就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安分的,自然不会亏待,可要是那有野心的,也不介意请您去宗人府去一趟。
不似前朝,嫡亲都要离开京城,带着家眷到自己的封地上度日,没有皇上的圣旨是不能私自离开封地的,就是怕留在皇城里图谋不轨。
当然福全是不会有这种心思的,他只是想给子孙们留条后路,就算将来他们不争气,康熙看在他的面子上,多维护下他的孩子们。
才硬撑着进宫来参加宫宴的,要是依着保泰的话,那他只能等到开春才能出来走动了,父子俩在府邸里斗气,那对他的痊愈更不利。
福全的旧伤已经缠疾多年,康熙忧心,派了太医院里最擅长治疗此症的太医替他调理,有些效果,但每至四时,福全的伤处疼痛起来,行动便受妨碍,现在时值深秋,被该仔细着,每日服用汤药稳固,但福全一时任性,没把医嘱放在心里,才会把自己变成如此模样。
保泰虽然已经让府医替福全针灸,但是时辰尚短,只是暂缓了疼痛,没起到根本的效果,福全此时行走,腿部针刺般疼痛,让他不能闲庭信步,只能慢慢的挪动着,确实有损他大将军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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