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夜行衣的王启文行动如风,避过了一队巡逻的士兵,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厢房的一扇窗前。
到了窗前以后,王启文听闻呜咽声愈近,仿佛就在耳畔萦绕,便知自己猜测得没有错。
沾湿手指,王启文小心翼翼地在窗纸上戳开一个小洞,然后对准眼睛,仔细地去辨识屋内的情况。
这一看,差点把王启文激动坏了房内除了萎坐在地上抽泣的柳如眉,再无第二个人!
可第二眼,王启文的心脏却是剧烈收缩,紧接着,一股难以与外人道的心疼便蔓彻骨髓……
她哭得那般凄凉,大概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吧。于古代女子而言,这可比杀了她还要叫她难受。
强行忍下了眼中泪意,王启文轻轻地敲了敲窗棂。
屋内独自抽泣的柳如眉闻声一怔,抬起朦朦胧胧的泪眼。
王启文见柳如眉左顾右盼找不着方向,便又敲了敲窗棂。
“是谁!”柳如眉语中三分惊恐,七分惊疑,“是谁在敲打我窗?”
“如眉……是我。”王启文将音量压得极低,生怕引来了巡逻的士兵。
可就是这弱如蚊鸣的声音,柳如眉还是一句就听出了来人,当下不由惊喜道:“夫君!”
“嘘……”王启文看了看周围,见并没有引来什么人,才继续道:“如眉,你把窗户打开,我来救你了。”
方才戳洞的时候,王启文就试过能不能打开窗户。可惜这窗户貌似是从内锁住的,她没能从外打开。
听了这话,柳如眉抹了一把眼泪,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往窗子这边来,一边小声问道:“夫君,你怎么来了?你是偷摸进来的吧?”
倘若是弋阳大将军与夫君带兵攻了这里,屋外不应当如此安静,夫君也不应当如此小心翼翼。
这么一想,柳如眉不禁担忧与感动交织,眼泪又簌簌而落。
“你别管我如何进来的,先开窗出来再说。”王启文小声回她。
事到如今,不管王启文是如何进来的,也已经进来了,柳如眉不敢瞎耽误功夫、增加王启文的危险系数,遂听话地专心开起窗子来。
摆弄了一会儿,柳如眉在里面带着哭腔愤言道:“夫君,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窗子我打不开……”
闻言,王启文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云建敢放心地把柳如眉一个人丢在这里,门前屋后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原来是将窗门都锁死了。
倘若她们敢下大力气弄开门窗,就必然会引来巡逻的士兵,到时候,她们还是不可能逃得掉。
“怎么办?”屋内的柳如眉着急起来,“夫君,要不你赶紧走吧,趁他们还没有发现你。”
“不行。”王启文在屋外帮着柳如眉一起使劲,“我既然来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你就走?”
“可是……”
“嘘”王启文突然打断柳如眉的话,道:“来人了,我先去躲躲。”
说完,也不待柳如眉反应,王启文身形一闪,便隐到厢房窗子旁边的一棵山茶花树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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