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甄珞用柔弱的声音说道:“皇上,快处死这个下贱的女人!”
“朕自有分寸!”东方启明眼底萌生起征服这个女人的欲望,宫里千篇一律的谄媚阿谀奉承相,他看都看腻了,他指着帛夕塔,“你想死,朕偏你让活着,让你生不如死,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宫奴,最下等的贱奴,奴,你知道吗?
就是皇宫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奴役你!北玄的皇后,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什么高贵的皇后,你们北玄就快灭亡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贱奴!”
“皇上!”
“父皇!”
同时有两个声音出来反对,一个是皇后,一个太子。
当皇后第一眼见到帛夕塔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暗藏杀机,留在宫中绝对是一个隐患,一个如此能隐忍的女人,只要给她一个杆子,她便能一飞冲天。
“太子,你有什么意见?如果你有意见,朕就把她发配充军,或者凌迟处死,你看这两种那种合适呢?”
东方烈焰顿时一愣,他默然低着头,“儿臣没有任何异议!”
皇后朝旁边一个老态龙钟的左丞相李斯淼,使使眼色,他马上一会,马上站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认为把不详之女留在宫内实为不妥,还望皇上三思!”
“她对北玄不详,对我们东方可祥很啊!你看看,她一进北玄皇宫,我们太子就打胜仗了!”
“可是……”李斯淼继续进言。
东方启明哼一声,“不要再说了,一个女奴而已!”
皇后见着皇上已经发怒了,想着一个小小的宫奴何成大患?他日找个借口把她杀了便是,于是她开始对东方启明奉承起来,“把她作为宫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惩戒办法,一来可以平息民愤,二来还可以好好羞辱一下北玄,想北玄的堂堂一国之母,居然做了我们东方的宫奴,传出去,整个北玄的人民都会觉得脸面无光!”
“皇后言之有理!”东方启明点头称赞道。
“皇上,何不在她的脸上刺字贱奴以示惩戒?这样一来,既可以显示她低贱的身份,又可以防众人之口,说皇上是贪恋她的美色留在宫中的!皇上,您意下如何?”皇后这招还真厉害,不单能讨好皇上,还能毁掉帛夕塔的容颜。
皇上看了看众人,点点头,“好,就依照皇后的意思!刺字贱奴。”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就是昭告众人,他贪恋帛夕塔的美色。
就算知道自己不用马上死,可在帛夕塔的内心深处,却没有任何的喜悦,活着,对她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恶毒的李嬷嬷,看着心如蛇蝎的冯皇后,美丽的脸上,仍然散发着让人犯罪的美丽。
在一间没有窗户的黑暗房子里,到处都封闭地严严实实,密不透光,屋子里面只有一支若明若暗的蜡烛,烛光跳动着,照着被捆绑在床的帛夕塔,她静静地闭着眼睛,冰冷的刻刀划破了她盛世的容颜,也更加坚定了她要活去的心。
执手刺字的就是刚才扇帛夕塔耳光的李嬷嬷,她一冷笑,满脸的皱纹更加明显起来,“贱人!看你以后还怎么够勾搭男人!”
帛夕塔睁开眼睛,蔑视地看了她一眼,仍旧闭上眼睛,对她来说,这点痛相比身体撕裂之痛,又算得了什么?是死是活,每走一步都如此艰难,在如此冷酷的现实面前,她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走下去?
“你这把贱骨头还真硬!”李嬷嬷的下手更重了,新伤口的鲜血涌灌而出,顺着她的嘴角而下,她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她努力忍着不喊出声,她不想在自己仇人面前示弱,不能让她得意,哪怕疼得把牙齿咬断,也不要喊一句痛,没有爱自己的人在身边,喊痛只不过是会让仇者快活。
“已经刺好一个贱字了!”李嬷嬷拿着面镜子,幸灾乐祸地递到帛夕塔面前,“看看你这张流着血脸多迷人啊!”
帛夕塔依旧没有理会她,仍旧闭着眼睛。
“你这个贱人!”她说完一巴掌就拍在她留着血的脸上,“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吗?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新伤再加重创,帛夕塔的脸变得一片血肉模糊,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得她咬破了唇瓣,她愤恨地说道,“以后不要让我活着再见到你!”
“小杂种,小骚货,居然敢威胁我?你找死是不是?”李嬷嬷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中的刻刀。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皇上只是让你刻两个字,没叫你刻出一个死人!一旦我死了,你就是有违圣谕,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想必你那个尊贵无比的蛇蝎皇后也不会向皇上为你求情吧!”
“你倒提醒了我!”李嬷嬷冷笑道,“我不杀你,我要慢慢折磨你!”他她丢下镜子,继续再帛夕塔的另一边脸上下毒手。
帛夕塔冷笑一声,依旧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此时也沾满了血腥,鲜血渗入她的嘴里,她猛然吐了出来,对李嬷嬷的恨又更添一层。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她会踩着别人的鲜血,站起来。
李嬷嬷愤恨地在帛夕塔的脸上,又刻出了意外一个字,她看着还不过瘾,“你看看这是真是什么?”
“随便你拿什么!”帛夕塔无力地搭话,她已经痛得浑身虚脱了。
“这是盐,趁血新鲜的时候撒上去才会融化地快点!你说是不是?”她邪恶地晃着手中的盐包,“这可是我专门从御膳房拿过来给你准备的!”
“你……”帛夕塔没想到天下间还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怎么?怕了?那你求我啊?”
“怕你?你只不过是一条乱咬人的摇尾巴狗!我为何怕你?”
“啪!”李嬷嬷又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下等的贱奴有什么资格骂我!我今天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她边说着边疯狂地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还用力搓揉着,小小的盐粒犹如千万把剪刀,生生刺入她的肌肤,再刺进她的心。
帛夕塔终于忍不住了,痛苦地长啸一声,晕了过去。
她刚晕过去,门就被踢开了,“夕儿,夕儿……”几声急切地声音传了出来。
李嬷嬷看着来人惊愕的停止手中的摧残动作,“太子……您?”
他一直守在外面,倾听房内的声响,一直都没有听到帛夕塔痛苦地叫喊声,他以为李嬷嬷还没有下手。
软弱如他,徘徊着,怀着侥幸的心,不敢入内。
没想到当她听到帛夕塔长啸声再进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李嬷嬷解心头之恨。
“夕儿,夕儿,你怎么会成这样子?”东方烈焰一脸愤怒地看着李嬷嬷,“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我要杀了你!”
说完,他抽出佩剑,刺向李嬷嬷,李嬷嬷惊恐着扔开了手中未散完了盐包,四处躲避着东方烈焰夺命的剑。
“救命啊!太子要杀人了!”她大喊起来。
“住手!”此时冯皇后一走了进来,呵斥道。她本来是想过来验收成果的,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太子却疯了一样,刺向李嬷嬷。李嬷嬷情急之下躲到了皇后身后,东方烈焰这才收住了剑锋。
“太子!你这是何意啊?要找李嬷嬷比武吗?”冯皇后一脸的严厉。
面对着冯皇后的呵斥,他还是犹豫了。
犹豫的行动,不冷静的判断,这些,与东方烈焰往日的作风截然不同,从前他对付任何事情,手段是何等的圆融犀利,而今,他却维诺地等着皇后裁决。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幽深的目光下,是一颗被皇后呵斥后冷却的心。
“一个女奴而已,太子何须大动干戈?难不成堂堂东宫太子竟然爱上了一个下贱的女奴?传出有失皇家脸面!”
“儿臣……”他张口想辩驳,岂料一出口的却是,“儿臣知错!”
忽然,先前嚣张跋扈的冯皇后竟然哭了起来:“你母妃把你托付于本宫,本宫没有好好教育你,实乃本宫之错!”
这种戏码,东方烈焰司空见惯,每次见此情景,他都知道他父皇已经来了。他浑身僵硬地给皇上请安。
皇上一脸不悦,看了看皇后,再看看东方烈焰,“焰,你又惹母后伤心了?”
“是儿臣不孝!”
皇上点点头,便走入内室,慢慢走到帛夕塔被捆绑的床前,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她静静地躺在那儿,脸上血肉模糊,小小的屋子里充满血腥的味道,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声息,就想死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忍不住皱起眉头,指着帛夕塔脸上未融化完的盐巴,厉声问道。
李嬷嬷惊恐之中扑通跪下,在这个深宫大院里,最终说话算数的还是东方启明,她哆哆嗦嗦地说道,“皇上,奴婢只是给她撒点盐,清理一下伤口,免得恶化!”
皇上冷哼一声,“你当真朕是三岁孩童吗?其君犯上,此乃死罪!皇后教导出来的好人!”
皇后马上面向李嬷嬷,怒声呵斥道:“李嬷嬷,本宫平日如何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吗?”
“回禀皇后娘娘,是奴婢一时糊涂,请皇后降罚”
皇后为难地看了看皇上,“皇上,你看,都是臣妾教导无方,如若要罚,就罚臣妾吧!”
“好了,一个下贱的女奴而已!”皇上摆摆手,就走出房门,如果他曾为她美艳心动过,那么他眼前的这个满脸血肉模糊地女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半点可以留恋的地方。每个皇上登基、保卫江山都是一部血泪史,他历练过来了,孰重孰轻,他当然拿捏得准。
“皇上,如何发落这个下贱的女奴呢?”
“把她送到朕的寝宫,朕倒要看看她这把贱骨头到底有硬!”
“皇上!”冯皇后一脸的惊讶,“她已经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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