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环儿,我们走吧,这里有一条可怜的狗,挡住我们晒太阳!”帛夕塔说完就牵着李环的手离去。

楚锺荀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起身离去。

李环一脸不解,“夕儿姐姐,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呢?”

“像他这种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呢?不听也罢。”

“我听说他喜欢过姐姐!”

“假的!”帛夕塔从来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或者可以说,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哦!”

李环低着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楚锺荀,“他还站在哪儿!”

“别理他!他现在肯定也知道太子生病的事,如果太子真的生病,不能再为东方家开枝散叶,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子唯一的孩子了,就算我生了宝宝后会被处死,可是我毕竟是宝宝的生母,他想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所以才来巴结我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永远都不想见到他。

“这样啊!”李环点点头,边走着,仍然回过头去看楚锺荀,“可是,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像坏人。”

“傻丫头,难道坏人都非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最坏的人,都会把自己伪装成好人!”

“哦!”李环细细品味着帛夕塔的话,虽然她还听得不大懂。

她们前脚刚踏入房门,就听到一声,“妹妹,你这是去哪了?害得姐姐就等哦。”

不用看人,听声音就知道是太子妃来了,帛夕塔慵懒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定了几秒,她蓦地看到了东方烈焰,他正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还望着她,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都怪本王,让儿抽不开身!”

东方烈焰话中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了,他是在告诉她,两人“如漆如胶”,哪有闲工夫来看她呢?

帛夕塔听完,笑容浅淡,“奴给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东方烈焰搂紧高曼的腰肢,她顺势贴近他的怀里,两人相识而笑。

“殿下,臣妾还要跟妹妹说正经事呢!”

“好,你说!”东方烈焰放在高曼腰上的手,慢慢滑落,在她的美臀上,捏了一把,高曼娇笑一声,“这里有外人!”

“怕什么,一个贱奴而已!”东方烈焰把她的脸转过来,“你身上真的好香!来,亲一个。”

帛夕塔努力保持平和的面容,她知道太子妃是故意来刺伤自己的,她努力不让自己败下阵来。

她淡定地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等不及了,奴家可以让出陋室,让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尽情欢乐!”

“放肆!”高曼伸手就给帛夕塔一巴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东方烈焰捧着高曼的脸,“儿,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两眼放光。

他眯起黑眸,抱着她,走向帛夕塔那简陋的床铺,他把她轻放下来,她则在他的耳畔轻吐着气息,两人的声息一高一低,一粗一重……李环拉了拉帛夕塔的手,“姐姐,他们真的要……”

帛夕塔示意她别出声,欲转身出门。

“你去哪里?还不在这里伺候着?”东方烈焰冷酷的声音传来,她的脚忽然就定了下来。

她回头看见他俊美的侧脸正亲吻着高曼的耳贝,高曼还偏过头,好给他更好的亲吻范围。

他低笑着,双手,拢着她细细的腰身,蓦然抬眸看着一脸窘态的帛夕塔。

“快过来!”

李环慌忙上前,东方烈焰冷哼一声,“不是你,是她!”

帛夕塔回到房内,李环就迎上来,牵着她的手,“姐姐,你要沐浴吗?太子殿下临走的时候,吩咐我为你准备澡水。”

她听完,脸微微红起来,点点头。

李环给她挂起沐浴的帘子,冷宫简陋,房内并没有专用的浴室,热水、毛巾、香夷、花瓣都已准备妥当。

李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上前帮帛夕塔脱衣服的时候,看着她身上的道道吻痕,不由得愣住了,她低声问道:“姐姐,方才太子竟然对你?”

帛夕塔落寞地点点头。

“姐姐那你没事吧!”

“没事!”她用力擦拭着,怎么也洗不掉他留在身上的痕迹,就连他留在心中的也成了烙印一般,无法去除。

她本是寂寥的心,忽地被他掀起涟漪。

水气薄氤,花香淡淡,她闭上眼帘,脑海中浮现他满是汗水的样子,无疑,那一刻的他是温柔,也是充满魅惑的。

“别怕……”她模仿着他说话的口气,几乎要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了。

他叫她别怕,她仍是怕,仍是担心……他不是从前的他,心底的波澜又渐渐趋于沉静。

太子来冷宫的事,传入皇上的耳里,皇上眉头一邹,询问报信的小太监,“他做什么了?”

“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起去的,进去后不久太子殿下就亲了太子妃娘娘,之后太子殿下就把太子妃娘娘抱到床上……”小太监不敢继续说下去。

东方启明摆摆手,“下去吧!”

小太监立刻退下,东方启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在一旁伺候的李美人立刻伸出嫩白的小手帮他揉。

“皇上,累了就先歇息吧!”李美人柔声说道。

“不碍事,只是朕总有不详的预感!依你之见,太子会不会是假装失忆呢?”

“皇上,怎么会呢?你也知道太子的脾气,如果太子未曾失忆,怎舍得对高欣忆母女下狠手呢?桃花节上,你也看见,夕塔怀着孕,他都把她打倒在地,还用脚踢,幸亏贤妃姐姐挡了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倒是,他把她们看得比朕还重!”东方启明叹息一声,“还是你贴心,我的小美人,这几天冷落你了,你没有怪朕吧!”

夜深人静,高欣忆无法入睡,静坐窗前,宫女帮她一遍遍地梳理着散至腰际的青丝,镜中的她紧锁黛眉,眸低映出淡淡的忧伤,心神不定,就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并无察觉。

宫女望见来着,躬身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东方启明看都不看一眼,就示意宫女们退下。

高欣忆仍然没有回头看他,他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朕对你盛宠不得,冷落不得,你到底想让朕如何对你?”

她仍然没有任何言语,精巧的小嘴,只微微动了一下,她其实也有题要问他,到底要她怎么样,他才肯放过她?

她秀眉纠结,没有反抗,他的宠爱让她无所适从,“你别逼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朕是在宠你,并不是逼你!”东方启明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真香!”双手不规则地抚上酥胸,在她的淡然中压进她的身躯……

拂晓,清冷的春风扬起帛夕塔单薄的青色裙衫和漆黑的发。

凌乱的思绪使得她无法入眠,只好就出来散步,从银澈的月盘到出生的旭日。李环站在她的身旁,一脸着急。

“夫人,晨里风寒,请夫人不要站在风里!”

是楚锺荀的声音,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挪开步子,“我不想见到你!”

“夫人!”楚锺荀的眼里露出一丝干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有我的苦衷。”

“好好的人你不做,你非要做太子妃的一条狗,如果不是你联合她来陷害我,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脸上仍系着轻纱,一双清澈的透亮的眼睛,露出寒光。

“夫人,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楚锺荀试探性地问一句。

“你还需要我的原谅吗?高高在上的楚统领?”帛夕塔冷笑道,“环儿,我们回去,楚大统领,请你不要跟着我。”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生差池,只愿平安诞下娃儿,其他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帛夕塔往前走,楚锺荀却在一直紧跟着她。她实在无奈,只好朝他吼起来,“你跟着我没用,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的,你还是去太子妃面前摇尾乞怜!”

“夫人,你听我说,我有苦衷的!”楚锺荀情急之下,伸手拉住帛夕塔。

帛夕塔受惊般,用力把他推开,“别碰我,不然你又要说我勾引你了!不过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再小皇孙没平安出世之前,谁也休想害我。”

“夫人,你听我说啊!”楚锺荀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我有一种膏药可以帮你去除脸上的字迹,不过服用之后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她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需要!”

“如果你怕失去记忆,我可以去西金雪山上找另外一种草药,那种草药吃了可以使人恢复记忆。”

“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她双眸迸发出浓浓的恨意,风起轻纱,她脸上的那两个字若隐若现,

两人争执间,有一群官员恰好路过,为首的几个不像是东方的官员,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身虎纹,“西金国主?”帛夕塔诧异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好眼力啊!”西楚沐的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媚笑,细长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帛夕塔,“故人,别来无恙?”

楚锺荀看出她的疑惑,在她的身旁说道:“太子能大胜南雀,就因为有西金的帮助,他此次前来就是想和我们东方商讨如何瓜分南雀帝国。”

“他整天在外打仗,不用管理朝政的吗?”帛夕塔也曾听闻西楚国主好斗,好战,常年在外。

“他尚未亲政,国中有太后还有几大辅臣,用不着他来操心。”

帛夕塔点点头,“好了,别跟着我,我要回去了。”

“夫人,你真不想听末将的解释吗?”

“不想听!”帛夕塔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有必要吗?”

“有!”楚锺荀双眸忽然放出光亮,一双秀目仿佛满含千万种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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