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在锦幔后的朝钧眼角泛红，他想哭，可他必须克制住，不然她会厌恶他的。
他强行忍住泪水，下唇被玉齿咬得血肉模糊。
可唇上的痛却不及心中痛的千万分之一。
那个女人回来了。所以……陛下，你会丢下我吗？
“臣妹王昭君见过陛下……”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带着天然的距离感，让人无法靠近。
“你你为何回来？”
武则天颤抖着唇轻轻的问，她心中有个猜测，却始终不敢相信。
“臣妹听说李白惹怒了陛下，故想来看看……他究竟所犯何罪？”
王昭君也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知道武则天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所以李白现在……肯定还活着。
“胡闹！朕派你去北夷和亲，你怎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游侠剑客，就置我大唐与北夷的关系不顾？”
王昭君的话，像是一把钝刀，一丝丝的打击着她，在她的心上刻下最深最疼的伤。
“臣妹自知有罪，任凭陛下处置。”
王昭君立刻跪下，素来如寒梅般高傲不肯低头的她，第一次低头了。
“……值得吗？”
武则天无力的坐倒在软榻上，她的眼角溢出了泪水，却固执的不肯让王昭君看见。
这一刻的她，仿佛是不眠不休的处理完一整天的奏折一样疲惫。
“只要是他，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王昭君虽然在低着头，但她依旧在笑着，温婉的模样，竟让武则天感到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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