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御鳞不可能一直这么老实,他定然会侍机而动,所以盛兰泽得格外小心了,可不能让御鳞有机可乘,由其是让御鳞在伤害三坊主。

三坊主醒来呆愣了半响,回忆起来这是虞温宁这个摄政王妃在摄政王府住过的房间,她揉着沉重的后颈,盛兰泽下手可谓不重,但为了保证打晕她,也没怜香惜玉。

好在,盛兰泽还有神智,没有真的被御鳞控制,若是盛兰泽已经被御鳞控制,且不说她只是被打晕,就是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也早就不知道应该死多少次,死哪个犄角旮旯了。

既然盛兰泽没有被御鳞控制,那么盛兰泽打晕她,就真的是出于他能控制御鳞,为了让她时刻担心他,所以他冒险留下御鳞。

这想法太危险了,她得好好劝劝他去。

不等三坊主走出房间,盛兰泽已经进来了,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三坊主虽然不在意这种小细节,况且两人是夫妻还算吧,但盛兰泽那一脸见到她就发光的神情,让她实在有点不想泼他冷水。

“你醒了。”

盛兰泽看三坊主才下床出来,便顺手在桌上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三坊主收回揉着后颈的手,接了那杯茶。

“我睡了多久?”

盛兰泽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回着:“三四个时辰吧。”

瞧瞧,盛兰泽下手还是挺狠的,让她一晕三四个时辰。

“这是摄政王府?怎么不回皇宫?”

孔途子和御鳞搞的事情,现在一个在盛兰泽丹田里默不作声,一个在盛兰泽私宅密室里挺尸,皇宫里的一堆乱子,不得她们回去善后?

“玉连桀和听天命他们已经放出来了,如意也随听天命回魏晋门了。”

嗯,二哥这回要怎么才能将媳妇娶回家呢?

等等,最乱的事好像不是这几个人啊!

“那太后……”

孔途子不是要复活太后吗?究竟成功没有啊?

还有她姐姐呢?你们拼命救活的小皇子呢?

提起太后,盛兰泽眼角跳了跳,现在后宫不可谓是鸡飞狗跳,御鳞选了盛兰泽的肉身和孔途子分离之后,孔途子带着三坊主逃走,御鳞短暂的适应之后,便去找三坊主了,寝殿的结界便消失,盛苏痕发现能进去了,扑进殿时,看到身体半僵硬的太后睁着眼想从榻上爬起来。

用孔途子给的妖气,太后的身体延缓了僵硬和风化,虽然只能机械式的半自动移动,嘴里也是机械式的吐字不清,但人好歹是活过来了。

寒床还在,没有人抢着用寒床,盛苏痕便是一把将太后抱到寒床上,寒床治什么都有奇效,太后在寒床上僵硬了一两天,然后竟是自通了修练妖法,借着孔途子的妖气,太后让盛苏痕送少女给她。

盛苏痕在宫里抓了一个宫女带到太后跟前,太后当着盛苏痕的面就将那宫女的精元吸干,留下一具枯蒿的尸骨。

太后缓缓的动了动右手,然后又打通了左手,两只手灵活了,身体也不那么僵硬了,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如何留住自己的命。

可这妖法就是妖法,一但开始,就不能停下,那一个少女的精元,只能活动她两只手臂,她的身体还需要更多少女的精元来填补。

以前孔途子要少女,盛苏痕都是命禁卫去宫外抓,虽然也知道孔途子在宫里也没少要宫女的命,但孔途子哪里满这几个宫女的精元,所以干脆自己出去,想要多少就让傀儡给他抓多少。

现在摄政王回朝了,禁卫没几个真心听盛苏痕的,真让禁卫去宫外抓少女,闹到摄政王那里,怕是摄政王会将太后当妖怪给烧死。

自己宫里的宫女都给太后吃了了,便在后宫抓,说起来,他后宫女人也不少,为数不多的是朝臣的女儿,更多的只是朝臣丢进宫来的一个供品,他碰都没碰一下,加之太后死后他各地收罗来的女子,也是能让太后饱餐一顿了。

有寒床助疗,虽说她那残破的肉身一时不能吃过量,如此十来天下来,太后终于脱离了半残废状态,且精神抖擞的以君临天下之姿复活了。

盛苏痕还没来得及庆祝太后复活,太后已经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上。

盛苏痕可是日也盼夜也盼,就算被噩梦缠身那么久,他还是坚持着要复活太后,可谁曾想,太后当真醒过来,会是这么一幅局面。

“你当初逼死哀家,现在又帮哀家,让哀家变成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盛苏痕在太后手底下艰难的喘息一口,他竭力的摇着头,眼中是无限的深意,包含着对太后全部的爱。

太后死过一次复活过来的,又是靠这种妖法活过来,她哪里还有爱。

她的爱,曾经那样强烈,所以她也死得那么理所当然。

她的怨,她的恨,从来没有消,盛苏痕不是她最恨最怨的,但是盛苏痕和那个她最恨最怨的人的关系,让她将所有的恨和怨,都发泄在了盛苏痕的身上。

“他人呢?”太后几乎是咬牙问的,这个人自然是指摄政王盛兰泽。

她聚魂的时候还看到寒床上躺着盛兰泽,等她回到身体里,才知道身体沉重木讷,根本无从驾驭,那个复活她的男人也并未出全力,她倒是看那个男人救盛兰泽的时候挺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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