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刚,你怀里抱着什么宝贝呀?从没见你拿东西这么要紧,一刻也不肯放下。”樊庆催马来到方天刚身边,发现方天刚对怀里的东西爱不释手。

“嘿嘿,嘿嘿!”方天刚并不说话,只是不住的傻笑。

“咦?堂堂赤面天煞怎么今天变成紫面天煞了?方天刚竟然脸红?真是稀奇!稀奇!”樊庆看着本就长着一张红脸的方天刚脸红的发紫,忍不住称奇。

“樊庆,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今天早上可看见了,我们临出发的时候,烟雨小筑的怜儿姑娘来到代舍,指名道姓的找方天刚,塞到他怀里一个包袱就走了,”骆楸挤眉弄眼的笑着说道:“喏!就是他怀里抱着的新衣裳,这大半天方天刚就一直抱着这件衣裳傻笑。”

“呦!我想起来了!”樊庆恍然大悟似的拍手,“上次,方天刚险些被人误当成采花贼就是半夜进了这个怜儿姑娘的闺房!”

“对,对,就是烟雨小筑的怜儿姑娘!那个就是我们方大哥的心上人!”骆楸的非常高调的说出这心上人三个字。

“你们别说了,方天刚的脸更红了,一会儿变成黑面天煞了!”邵玉文插了一句道。

“邵先生,你会骑马了?”骆楸惊奇的看着邵玉文,他本以为邵玉文去赵国会坐马车去呢。

“这不是多亏了黑面天煞方师父嘛,多亏了他教我骑马。”邵玉文也借机调侃方天刚。

“邵玉文!”方天刚瞪眼,很有师父威严的吼道:“你不去当好你的大夫,跑我们这里凑什么热闹!”别人怼他他不好意思说,难道还治不了这个小徒弟?

“方师父有所不知,我得离你近点,我骑马是你教的,万一我骑不好惊了马或者从马上掉下来,你面子上也没光,而且,你是我师父,有责任和义务来保护我,所以,我还是伺候师父寸步不离的好。”邵玉文哪里是来凑热闹的,他是来找保镖的。

“邵先生,你可真逗,”骆楸暗笑方天刚多了一个拖油瓶,“在府里的时候从没见你这么这么”他想不出怎样措辞。

“这么话多过!”方天刚报了刚刚的“一箭之仇”。

“是么?”邵玉文自己也有点惊奇,想了想说道:“也许是我从小就没出过远门,第一次出远门心情很奇特,怎么说呢?即有点害怕,又充满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仿佛一只刚刚出巢的小鸟,天宽地阔,任我翱翔!”

“老邵,你这只刚出炉的小鸟,小心天上的巨鹰,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人家的盘中餐!”方天刚调侃道。

“什么刚出炉?邵先生又不是烤鸡!”骆楸笑道。

“其实,我小时候有个愿望,就是像仙师扁鹊那样,周游列国,将邵家的医学传播各处,让天下的人都能有病得医,不再受苦。”邵玉文畅想着心中的美好。

“那你怎么没去呢?”樊庆插嘴问道。

“哎!”邵玉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奈何家父家法从事,生生打断了我自小的梦想,把我变成了一个井底之蛙,终生困在大梁城。”

“你爹打你?哇,我见过伯父,和蔼可亲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打你?”樊庆惊奇的说道。

“就是因为他平生唯一一次打我,我才不敢不从,若是他不动真气,我又怎会放弃我周游列国的梦想?”邵玉文说道。

“不过,邵先生这次可以如愿了,虽然不是周游列国,但毕竟可以出魏国了。”骆楸安慰邵玉文。

“嗯,所以是又喜又怕,第一次离开家,离开魏国。”邵玉文自嘲的一笑。

“幸亏有你同行,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我这几天看君上的脸色不太好,会不会不舒服,你有没有给君上把把脉?”樊庆突然问道。

“我也看见了,君上脸色是不太好。”方天刚点点头说道。

“我去问过安了,君上不愿让我把脉。”邵玉文说道:“不过,我看君上的脸色应该是休息不好所致,再加上公主出嫁,君上心里肯定不好受,这些日子从没见过他露出一丝笑容。”

“是啊,公主和君上从小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厚,如今公主嫁去赵国,姐弟俩再想相见,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骆楸也叹息着说道。

“都怪萧潇!在君上这么难受的时候不告而别!害的君上更难受了!”方天刚很生叶筱筱的气,他气叶筱筱离开的时候连跟他都不说一声,枉他还把他当成好兄弟!

“萧先生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邵玉文想起叶筱筱不让他诊脉,觉得叶筱筱应该是有什么疾病不想让人知道,讳疾忌医的事情他见的多了。特别一些男病患,病了却又好面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跟我说!亏我还把他当成是亲兄弟!”方天刚气呼呼的吼道。

“亲兄弟有些话也是不能明说的。”邵玉文说道。

“什么话连亲兄弟也不能明说?”骆楸想不明白。

“就是就是有一些隐疾连亲兄弟也不能告诉”邵玉文吞吞吐吐的。

“隐疾?”樊庆心思细,他突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的说道:“邵先生,你说萧潇有那种隐疾!”

“只是猜测,他又不肯让我诊脉,我也不敢确定。”邵玉文感觉自己今天第一次出门,竟然没有往日的沉稳,好像犯了医家大忌,透漏了病患的病情。虽有点后悔说露了嘴,但也骑虎难下,不得不说。

“那种隐疾是哪种隐疾?”方天刚搞不懂樊庆跟邵玉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啊?你是说那种隐疾!”骆楸想明白了。

“你也知道是哪种隐疾了?”方天刚看骆楸的样子更奇怪了。

“就是就是那种隐疾”骆楸用手胡乱的比划着。

“你比划的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方天刚脑袋都被他比划晕了。

“哎呀!真笨!那种隐疾就是男人的那种隐疾喽!”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什么?你说萧潇不举?”方天刚大吼一声,手中的包袱险些脱手。

“小点声,小点声,祖宗!你想让我死呀?我可没说萧潇不举,是你说的。”邵玉文吓得急忙往外推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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