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革命者,为革故更新之义,与所谓朝代鼎革,绝不相类。
文学革命之气运,酝酿已非一日。余甘冒王敬轩之敌视、攻击,高张文化革命军大旗,旗上大书特书吾革命军三大主义:曰,推倒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曰,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曰,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
凡属贵族文学,古典文学,山林文学,均在排斥之列。以何理由而排斥此三种文学耶?曰:其形体则陈陈相因,有肉无骨,有形无神,乃装饰品而非实用品。其内容则目光不越王侯权贵、神仙鬼怪,及其个人之穷通利达所谓宇宙,所谓人生,所谓社会,举非其构思所及。此三种文学公同之缺点也。此种文学,使吾人不张目以观世界,及时代之精神,日夜埋头故纸堆中,所目注心营者,不越王侯、权贵、鬼怪、神仙,与夫个人之穷通利达。”
“国风多里巷猥辞,楚辞盛用土语方物,非不斐然可观。然,承其流者,雕琢阿谀,词多而意寡希托高古,言简却意晦是犹贵族之风,未足以语通俗的国民文学也!却不知上古之时,古书传抄不易,韵与对偶,以利传诵而已,后之作者,乌可泥此?此等雕琢的阿谀的铺张的空泛的贵族古典文学,极其长技,不过如涂脂抹粉之泥塑美人!”
“今称霸文坛者,王敬轩也。然其文,咬文嚼字,委琐陈腐,尊古蔑今,刻意模古,直谓之抄袭可也:或虚荣假意,或无病而呻,满纸之乎者也矣焉哉。每有长篇大作,必是摇头摆尾,然说来说去,却不知道他说些甚么!此等文学,既非创造,胸中又无物,其伎俩惟在仿古欺人,虽著作等身,却无一字有存在之价值!”
“王敬轩之文,悉承前代之弊,文学之文,既不足观,应用之文,益复怪诞,谓之拿钱办事:为人碑铭墓志,极量称扬,虽人决不见信,然其必照例为之寻常启事,首尾恒有种种谀词:居丧者即华居美食,而哀启必欺人曰苫块昏迷赠医生以匾额,不曰术迈歧黄即曰妙手回春穷乡僻壤极小之豆腐店,其春联恒作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真真是奇哉,怪也!”
当然,除了推崇白话文,也有人认为,中国文字应该简化:凡笔画繁复的,都定一个较简单的写法标准就是减省笔画!
这其中,更激进者,甚至还主张对中国文字进行改革,有人认为应走拼音化的道路,风承扬的拼音方案就不错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的口语化,真正“白话”!
此外,也有人积极响应风承扬的号召,倡导使用新式标点符号和天竺数字:可以在文章的旁边标注拼音字母加标点符号用天竺数字和阿拉伯算式书写数目字书写方式改左行直下为右行横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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