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燥热。
她的唇凉软,缠绵缱绻地被他侵占,火热且肆意地席卷着一切属于她的那抹幽幽冷香,将说不尽的相思缠绵都宣泄出来。
眸中似有水光弥漫,带着一缕旖旎昳丽的波光,在冰凉狭长的乌墨凤眸中悠然漾起。
哪怕是她温凉的唇,也化不开此刻那双温眸里的欲色。
外面依然鸡飞狗跳,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颜以寒抬指推开了他的唇,勾着他的下颚,拇指温凉的指腹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眸色渐深,缓缓开口:“君未阙,你是想要让我背上里通外国的骂名?”
君未阙微微侧了下首,低唇咬住她的指尖,含笑道:“寒衣公子并非魏渊、南笙人士,何况东临于你而言不是外国,何来的里通外国?”
再者,她待在魏越这么多月来,也从未书信一封,告诉过他魏越的政事。
一切都是由她自己操办的。
颜以寒唇梢淡扬,昏黄的烛灯明明灭灭,悉数打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使那原本看起来就极为绝美的容颜,现在看上去温软可欺。
就连右眼角下的那滴泪痣,都变得十分柔和。
她收回了手,抬目对上了他的眼。
“废物!找了这么久连个人都没有找到!你们都在干什么!?”外头赫连苟淄的低喝声传出。
几个领头的巡逻士兵急得满头大汗,又承受不住赫连苟淄的怒火,就道:
“启禀皇上!属下方才看到那人就在这里不见了踪影……”
欲要再次破口大骂的赫连苟淄霎时口中的话被自己憋了回去,愕然地看了一眼那士兵指的营帐,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
“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来找寒衣公子的?!”
赫连苟淄几乎被气笑。
平郭面无表情地站在赫连苟淄身后,心道这位南燕新帝脾气真的是藏不住……
但还是将目光移到那顶营帐上。
里面的人似乎不悦外头的吵闹,扬手掀帘信步走出,风轻云淡地看了一眼这架势,冰凉的凤目落到了平郭身上。
“怎么回事?”
平郭见眼前的红衣公子是在问自己,正要开口回答,岂料被赫连苟淄抢先道:“不过是军营内进了一个不怕死的苍蝇,寒衣公子不如就继续歇息,此事朕会尽快地命人将那人找出来,给寒衣公子一个清静。”
颜以寒眸光一顿。“苍蝇?”
赫连苟淄见她重复了这个词,道:“是的,苍蝇。寒衣公子,可有何事?莫非寒衣公子看到了他的踪影?”
“否。”颜以寒目光无异,微拢广袖,淡声开口,“过几日则要开始行动。南笙军心这般散漫,不利。”
赫连苟淄扯动了唇角,笑了笑,听出了这位红衣公子是在不悦这闹哄哄的噪音吵到了他。不过寒衣公子说得也有理,眼下南笙的军心是有些散漫,不然的话怎么连一个人都抓不住!
他赞同地点头:“寒衣公子说得极是,朕知道了。”
目送颜以寒入帐之后,便立即吩咐道:“这几日加强巡逻,以及现在马上派人逐个搜查每一顶营帐,一定要把那闯入军营的人抓住!”
士兵齐声应了声是,旋即就有人问道:“启禀皇上,那顶帐篷需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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