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宫人吓得膝盖一软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姬继霁的脸色,浑身都在哆嗦着。

宫人支吾了几声,颤声道“启启启……启禀殿下,奴才、奴才这就去继续深查女子的下落。”

“蠢货!”贵重的墨金砚被他抓起扬袖往前砸去。“现在去查又有什么用!”

那砚也不轻,宫人只感到背上一阵疼痛,轻嘶一口气,不一会儿墨汁混着鲜血浸透的衣衫。

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殿内寂然。

见姬继霁未有出声,须臾,这名宫人浑身哆嗦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启、启禀殿下,奴才、奴才一定会寻到七皇子的下落。”

这话问完,他唇紧闭,飞快地低下头。只因姬继霁听到他这话之时,脸色愈发地难看,这也让他浑身抖得更加厉害。

“追了这么多日,你都未找到姬锺离,说这话又有何意!”姬继霁眼底浮过一丝杀意。

魏越之中,不论王侯将相还是寒门谋士,他们虽在魏越里是佼佼之辈,可与他国名士相比,才能谋略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导致他手底下人才鲜少,平庸者倒是一大堆。朝廷上,都是他一人出手谋划,没有心腹,可真是累垮了他。

更不要说还有如此愚蠢的下属。

姬继霁忍着想掐死宫人的冲动,冷冷地开口:“办事不利,出去自己领罚!如若下次你知情不报,本皇子就将你这颗脑袋摘下来!”

“是……”

宫人吓得不轻,迅速地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小跑了出去。

姬继霁颇为头疼地拧了拧鼻梁。

姬锺离生死不定,他其实可以不必担心。可又因为救走姬锺离的是那位来历不明的柔弱女子,那女子的背景来历不凡,不能掉以轻心。

防患于未然,为了避免姬锺离有朝一日回来,他必须得采取些对策。

姬继霁抚着白玉扳指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后,唇角展露出些许笑意。

……

七皇子府。

青仓不安地在厅内来回踱步。

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七皇子殿下还是了无音讯。

不仅如此,魏越帝委婉地下令不准寒衣公子参政,甚至还美名其曰寒衣公子方打完仗需要休息,青仓哪里会不知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寒衣公子的能力。

再看看寒衣公子这几日里,悠闲地饮茶看书小憩,外加慕容韫小公主时不时地骚扰,一点儿也不把外界的流言放在心里。

青仓越担心姬锺离,也便越烦躁。仅好握着长剑,三步并作两步地准备去找颜以寒。

这时,有下人匆匆跑来禀告:“大人,方才府外有魏越大皇子的人传话。说是请寒衣公子与魏越大皇子碰面,谈论七皇子失踪一事。”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青仓心中警戒,七皇子不见踪影原本就是出自姬继霁之手,姬继霁这会儿白白送上门来干什么!

他脚步猛然间一滞,回头望了一眼,那名下人已经走远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神微凝!

直至青仓将这些话转述给颜以寒,这才提醒道:“此事有诈。寒衣公子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名禀告的下人,并不是我七皇子府中的人……”

却听她道:“为何不去?”

青仓欲要说些什么,那道红衣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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