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青仓就将茶备好了。

那红衣公子白玉长指执盏轻饮,便这般安闲地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说,什么动静也没有,一直在品茶。

青仓逐渐被磨得没有脾气,见她回来真是只为了喝茶,唇角微微抽动。

就在心里纳闷多遍这寒衣公子到底打什么主意之时,就听颜以寒淡声问道:“清源公主可安?”

“南燕清源公主已就寝。”

“嗯。”颜以寒颔首。

青仓却道:“南燕清源公主被南燕皇溺宠,宫外并不是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待的。寒衣公子为何不将她送回南燕,反而将公主留下?这件事只要书信一封传到南燕,南燕皇很快就会派人来接小公主回去。”

颜以寒眸色微淡,长睫微敛:“她若不愿,何以强求?”

青仓无语凝噎。心道寒衣公子我行我素,又何时如此尊重过一个人的意愿?

但也未将这句话说出来。

颜以寒喝完茶起身,看起来是要回牢狱的模样,青仓皱眉揣测问道:“寒衣公子,这几日你都会夜里回来喝茶?”

“好。”

“……”好、好个什么?!三更半夜还让不让人歇息了!?

早知如此,便不问出这句话了。

青仓后悔地揉了揉额角,而颜以寒已经离开了。

然,接下来的几日内,那红衣公子果真是说到做到,用膳喝茶吃糕点都跑回皇子府来。这令得青仓很是狐疑,寒衣公子轻轻松松地来回走动,魏越士兵们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

北地边境。

慕容孤城眸光停留在羊皮卷上的路线上,冰冷的眉尖有几分轻蹙。

将士进帐禀告道:“皇上,魏越那头……寒衣公子被押入牢狱,不知是否命人传信回去,将公主殿下带回南燕?”

前段时间军队原本便要回南燕,难料刚收服的北方小国与所属东临的国家发生冲突,也只好半道折了个弯赶去北边,今日他们才刚刚抵达,就传出清源公主那里又出了事。

慕容孤城眼眸深沉,薄唇轻挑一抹嘲讽:“魏越无贤才良臣,却野心勃勃,不自量力。清源那边的事,暂且不必禀告。”

将士琢磨不透,应了一声,正准备退出去,一名小卒匆忙来报:“启禀皇上,东临皇已到。”

慕容孤城心中一顿,却也了然。

此处与南笙较近,若回东临,东临军势必要经过这片地方。他沉声道:“东临军可有什么举动?”

那名士卒摇摇头,“回禀皇上,东临军队并未有什么动静。”

慕容孤城俊美的容颜冰冷,他掀帐而出,踏上城墙眺望,哪里还有半分东临士兵的影子,不论是军队或是营帐,悉数撤走不见半分踪影。

这时有士兵上城墙将一封信交给他:“禀皇上,这封信是东临人交给属下的,让属下交给皇上,据说出自东临皇之笔。”

慕容孤城拆开信,里头只有四个字:择日再战。

他唇边掀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眸中带着层冷意和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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