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越囊夷之地战乱不堪,恳请皇上派兵前去安定!”

“请皇上慎重考虑,倘若派兵前去,皇城中兵数不足,若有他国来犯,我魏越必危!”

“……”

朝堂上两极分化。

为数不多地大臣们赞成前者,还有少数部分们缄默不言。而这些赞成的,只是魏越帝仅剩的忠臣们,其余地几乎被拉拢到了姬继霁的身侧。

姬继霁收起眸底的一丝满意,低下头恭敬地劝道:“请父皇慎重考虑!”

自上朝开始,他就保持中立态度,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魏越帝眉心微拧,听着两方驳辩,心底浮现出几分不耐。

“行了,此事点到为止!囊夷之地不过只有几个愚民挑唆罢了,叫人压下去即可。退朝!”

“皇上……”魏越帝的心腹们神色不甘,恨恨地瞪着那群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甩袖愤愤离去。

姬继霁拢袖,唇角上扬。

看起来颇为神清气爽。

打道回府的官道上,他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后头的身着紫袍仙鹤朝服白面髯须的中年男人,幽幽地用食指摩挲着白玉扳指,微微一笑道:

“陈学士近日来,好似做什么都有些力不从心。可是发生了什么吗?”

陈学士心中紧了紧,摇了摇头,“多谢大皇子关心,臣仅是感到有些疲乏,并未有事发生,请大皇子放心。”

这陈学士是姬继霁手下的人。难得的是,魏越帝分外地相信他,使得姬继霁对于这位陈学士多了几分重视。

姬继霁微微颔首。毕竟陈学士对他的忠诚之心他是了解的,听他此言,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不急不缓地朝府中走去。

这几日来,似乎对枫梓山庄那位大小姐泡的茶念念不忘。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美人。只可惜这几日喝到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让姬继霁心中平白无故地添了几分燥意。

水织锦还未运去,他也并非完全信任那对主仆说的话,故而在水织锦上面多留了个心眼。不过……心中竟然想要迫切地渴望去见一面那位大小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人约出来……

思及,姬继霁神色轻松了些许。赫然不知,那离开皇宫的陈学士,回府之后,又与何人见了面。

……

“七皇子殿下所说的,臣都明白。”府中内院,亭中石桌,陈学士的对面,男人白衣翩跹,长发被一根乌木簪所束,面若琼玉,眉目雅致得似是被绝妙的丹青所绘,唇畔带着些淡淡的温柔笑意。

姬锺离道:“所以,陈学士觉得如何?”

还未来得及换回常服的陈学士沉默了会儿,须臾,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玦,双手所呈,递给了姬锺离。

“这是……”姬锺离眸中微诧,神色一滞。“这是母妃生前所留下的玉玦?”

陈学士点头道:“七皇子想的没错。”

顿了顿,又道:“如今皇上看似手握实权,实则皇位虚浮,大局已被大皇子所掌。七皇子殿下又是对外称下落不明,倘若寒衣公子并未入狱,想来又是另一番境况。不过眼下却……”

陈学士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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