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累了,先去小憩一会,本宫已经让迎春给你准备了厢房,你也可以稍作休息。”
皇后无力的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本宫已经派人告诉太子你在坤宁宫中,太子让你暂时别离开坤宁宫,外面暑气重,傍晚的时候他来接你回去。”
“遥楚知道了。”
接下来,皇后确实没有功夫管遥楚,上官家也有不少沾亲带故的女人在宫中,上官家所犯下的罪行那是能诛灭九族的,这些女人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皇后甚是忙碌。
遥楚大概也猜得到皇后留下她的原因,凤展怀疑她要弄死上官家和莫家是有不轨之心。
果不其然,天快黑的时候,红萧出现在遥楚休息的房间,将发生事情告诉了遥楚。
红萧被人引开了,而出云山庄的别院,包括云夫人乔长老,还有左岩所在的驿馆都被监视起来了。
“既然他想监视,就让他监视吧,咱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是。”
遥楚捂着头,眼花的很,就像是有一层膜覆盖在自己的眼珠子上,看东西也不清楚。
头也是晕乎乎的,里面好像装的浆糊。
“你去让人大盆水给我洗脸,我自己穿鞋。”
“是。”
遥楚坐在床边,弯腰穿鞋子,头晕乎乎的,这样垂下去,头更晕,差点栽下去。
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身,紧张的埋怨:“小心点。”
“你回来了呀,怎么脸这么红,好像还有点黑了。”
凤景澜溺宠的瞪着遥楚:“你还说呢,你把上官家跟假银票搁在一起,为夫差点没跑断腿。”
“说,你是不是腻为夫了,所以找些事给为夫做?”
遥楚一愣,抓住凤景澜在她脸上作乱的手:“上官家墓地的假银票不是上官家自己放进去的吗?”
凤景澜也正了神色。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干的?”
“我还没有到因为私事而构陷你南晋大员的份上,我就埋了一层金子。”
“这就奇怪了,虽然当场挖出了假银票,可掩埋的位置太浅,而且有不少新的痕迹,我还以为是你的人没有好好善后。”
所以凤景澜将一切漏洞都销毁了,上官家跟假银票案件可谓是证据确凿。
“既然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那谁会是这幕后的推手?”遥楚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凤景澜。
来到南晋,发生了太多事,此时他们都有一种感觉,一种在楚国时候出现的感觉。
他们跟彩衣阁和楚流云在交手,只是这战场从楚国变成了南晋。
“澜,我感觉我们像是一直在一张铺开的大网上面。”遥楚抓住了凤景澜的手。
“我有点担心!有点害怕,像是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种感觉是遥楚不曾有过的,哪怕局面再糟糕,她也从未有过这种忐忑的心境。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呢。”
“可是……”
“你呀,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所以变得敏感,没有安全感,你应该相信我,就算彩衣阁和楚流云卷土重来,我们能打败他们第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
遥楚压下心底那一抹恐慌,点点头。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身体有影响,心境也变了,再也不能无所顾忌的往前冲,又担心他们会奇招伤害自己的孩子。
身体中煞灵也不再出现过,还有凤景澜梦中的卿絮,她梦中的青衣女孩,她和凤景澜跟玄界的关系,这些到底有什么联系。
黑夜中,上官府后门不远处的泔水桶中有了一些动静。
“是谁?”
官兵厉声质问了一句,泔水桶霎时恢复了平静。
“你吼什么?”另一人疑惑。
“那里好像有动静。”
“那是个泔水桶,可能是猫猫狗狗,我还不信上官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能吃泔水桶里面的东西。”一人讥笑。
“太子下令不可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行吧,行吧,去看看。”
两个人朝着那个有水缸大小的泔水桶走去。
泔水投弥漫着一股浓烈馊臭味,闻之令人作呕。
两人拔出了剑,想刺探一下。
突然,林荫小道的尽头传来一阵车轱辘的声音,惊动了两人。
“谁,什么人在那里?”
林荫小道的尽头还有一个不怎么亮的灯笼,看得出来灯笼是挂在一头驴的身上。
走进之后才发现,驴子的后面还有一个平板车,车上坐着一个小老头,一身补丁和馊臭。
平板车后面还有两个泔水桶,两人检查了,没有异常,收回了长剑。
“两位官爷辛苦了,小老儿是来拉这泔水桶的。”
“怎么三更半夜的来?”
“拉这东西怎能白天来呢,官爷说笑了。”
两位想想也是,这里是西大街的富人区,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要是白天来,还不得冲撞了贵人。
“去吧,去吧。”
“是,小老儿这就去。”
两人退到一边,看着小老儿麻利的将两个泔水桶都从木板车上搬下来,弯腰到泔水桶里面拿出一个瓜瓢,然后将满是泔水的桶中将泔水舀到空桶里面。
不止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小老儿的动作虽然麻利,但是却没有什么技术,泔水哗啦啦的倒入空桶中,不少落在地上,溅的到处都是,四周更臭了。
“你小心点啊,弄的到处都是!”
小老儿吓得佝偻的身子颤抖,连连赔罪:“真是不好意思,小老儿这就将这泔水桶搬走,把空桶放这里,这样就好一些。”
“早这样不就好了,弄得到处都是。”
“是是是。”
小老儿费力的将泔水桶提起来。
“用不用帮你一把。”
“不用不用,多谢了。”小老儿客气的拒绝。
但两个人还是走了过去:“你也一把年纪了,不容易,给你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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