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你负责还是你们医院负责?”老妇人顿时将矛头指向章晓。

章晓见她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便没有跟她再费口舌,而是将眸光投向小云姥姥。

小云姥姥揪着衣角眸光闪烁地凝着她,心底一点儿主意也没有。

毕竟白朵自从生完小云就待业在家,这一大家子的开支都由女婿和亲家分配,别说是她就是白朵都没有任何发言权。

老人的眸底布满惶恐与怯懦,她颤抖着唇瓣数度想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良久,老人才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一切都听亲家的!”

章晓眸色聚敛,捏着申请单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几分力道,她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章晓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刚要转身回去,小云姥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哽咽道,“大夫,我女儿就拜托给你了!”

章晓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老人,老人面容枯黄,身材矮小干瘦,双鬓斑白,眼角爬满深浅不一的皱纹,浑浊的老眼噙满泪水,身上穿着一套已经洗得发白的老款运动衫,一双布满老茧与血口子的手一看便知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

“阿姨,我妈妈会不会很疼?我求求你帮帮我妈妈!不要让她那么疼!”小云怯懦地揪着章晓的白大衣苦苦哀求着。

章晓鼻子一酸,心疼地凝着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孩连连安慰起来,“放心,阿姨尽量不让妈妈受罪!”

待产房大门再次关上的刹那,小云姥姥的心更加七上八下起来,她跛着脚不停地在地上踱着步子。

刚才医生明明说她女儿疼得挺不住了,这丫头从小就能吃苦,再苦再累的生活她都从来不吭一声,显然此刻的她已经痛到了极点。

一想到这里老人就心若刀绞。

“姥姥,妈妈会不会痛死?”小云见姥姥心神不宁,她的小手一直揪着姥姥的衣角不肯撒开。

老妇人瞟了一眼忐忑不安的亲家,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儿说着风凉话,“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我不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嘛?也没见谁痛死,现在的人可真是娇贵,一点儿苦都吃不了!”

“奶奶,我妈妈生弟弟已经够辛苦的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小云实在气不过,鼓足勇气顶撞起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别以为现在有你姥姥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撕烂你的嘴”老妇人说话间撸起袖子向小云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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