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朕许你卧榻之侧,时间是永远。”

卧榻之侧

果然,她之后说话算话,明明是自己怕冷,明明是他受够了黑暗,明明他却似乎看透了他,硬是一副蛮不讲理的姿态逼他夜夜伴君侧。

他曾想直接杀了她,可却还是贪恋那点温暖。

时间一久,被偏爱的总会肆无忌惮,似乎就是为了把以前没得到过的温柔和温暖都尝个遍,便会贪恋得更多,他嫌她太黏,怨她太专制,恨她不了解自己而一个劲地自以为是地对他好

后来

他甚至忘了自己怎么从最初的渴慕变成了恨。

凤梵爵看着那些曾经远去的场景,原来不知何时,他早就得到了他终其一生都在渴慕的东西,所有的温暖,他早就得到了,等他恍然明白、发现时,却发现似乎太晚了

他好像,已经失去了。

那个并不懂得怎么表达的人,他用世俗礼制去要求,然而性别真有那么重要?不过是自己的托词罢了。

他奢想她独属于自己,容不得她看别人一眼,但忘了她身在万丈悬崖,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她用自己的肆无忌惮伪装胆小、害怕,终于冲破禁制去渴慕一个人,想要奉献出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暖,却从不被接纳。

他忘了,那个傻丫头也才十一二岁,何曾知道如何对一个人好,只是想把自己全部的温暖给予他,他却像菟丝草不断缠缚,不断吸取。想把十几年来的冰冷都驱逐个尽,把缺少的一次性填充满。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不厌其烦地问他。

“我叫千墨晗,你可以叫我晗儿,”她仍笑得张扬,他不曾去了解那张扬底下的无助和脆弱,“偷偷告诉你,这个名字只有两个人叫过呢,也就是我父皇母后,虽然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是听老郑是这么说的啦,现在你是第三个,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啊?”

荣幸?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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