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初遇陆云闲至今，他除了偶尔的揪心之外，并未出现那等痛彻心扉的感觉。
思及此，不由又回头看去，心中却是依然平静。
“清寒……”曲檀木神情怪异的朝玉清寒走去。
就连柳青青都化作了人身，担忧的看向玉清寒。
她这个半路徒弟，别的她不知道，可是对陆云闲的心，她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有轩辕策再前，陆云闲眼里又怎么会容得下别人？
“我没事！”玉清寒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云闲能有自己的幸福，岂不幸福？”
曲檀木不语，心却微微疼着。
这样的玉清寒，让他无比的心疼，从小他就这样，从不勉强，若是实在喜欢，知晓安好，或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很满足，就算对待陆云闲，他也依然如此，从来都不知道为自己争取一回。
看出曲檀木的想法，玉清寒笑道：“没用的！”陆云闲与他不是一种人，他只要认定了，除非天地崩毁，否则决难改变。
但是，她比他更为狠厉，恩怨也更为明了，情感里的轻重也绝无越矩，她对他，从来都只是朋友之情，从未有过一分的出格。
可是他就是这么的没出息，不过是朋友相帮，他却甘心为她死心到底。
这种感情，他也不愿让陆云闲知道。
变了质的友情，让他自惭形秽，更何况，他现在，既非妖，也非人，不属于任何一种。
修炼的是妖力，却是实实在在用的人的身体。
“呵……”玉清寒突然轻笑出声，抬眸看向曲檀木，“他们这样，不是很幸福？”
“可是……”曲檀木还想再说什么，玉清寒却伸手朝他摇了摇头。
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免不了就是那些“没试过怎么知道”的言论。
可是陆云闲，她对轩辕策的感情还需要试吗？
打破现在的关系，对他有好处吗？不会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依照陆云闲以往的狠厉，绝交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不愿。
他不愿她讨厌他，更不愿以后形同陌路。
良久后，半空中的两人才分开，夜枭看着夜穆，神念一动，直接化作人样。
那模样，竟与夜穆有着九分相似，只是苍老了些。
“额……”夜穆看了看他，怒道：“不要脸，竟然照着我的模样化形！”
夜枭：……他这个儿子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玄玉灵虫却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一蹦一跳的，看的柳青青直流口水。
夜穆神念一动将玄玉灵虫护在身后，防备的看着柳青青，“我告诉你啊，它是我朋友，你不能吃它！”
“咕噜……”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柳青青咕咕叫的肚子。
“啾……”玄玉灵虫突然发出一声巨吼，朝着那还未关闭的虚无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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