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管怎么说,你和我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不会害你的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好好的过我们普通人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扯到她的事情里去呢?”

恩栀听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跟他吵是没有结果的,只能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劝他。但是司徒清杨却是不为所动。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你回宫去吧。我的事情,以后再不需要你过问。”

恩栀看了爹娘一眼,突然跪下深深拜倒。“爹,娘,女儿不孝,今天惹您两位生气了。但是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这个家过得更加平安顺遂。请您好好考虑考虑我的一片心意吧。”

说完,恩栀再一次深深拜倒,起身离开。司徒竹傲和上官雅儿对视了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清儿,你也看到了,你妹妹是这样的态度,如果真的让这位姑娘嫁进我们司徒家,只怕恩栀也会给她使绊子,给她委屈受,你舍得吗?娘看,还是放弃吧。”

“大不了我和颜儿搬去白碧寒院住,恩栀长年累月在宫里,没那么容易出来,他们两个不会遇到的。”

“清儿,娘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也不求什么门当户对。但是至少这个女孩要能和你安稳度日,能照顾你。但是听你们这样争论,我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再者说,能配出那样一款香料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或许恩栀说的话太过偏激,但是她有句话说得对。若是颜央姑娘身上真的有天命之女的预言,那她就断断不能嫁进我们司徒家。”司徒竹傲接过上官雅儿的话头,他眉心微皱,看司徒清杨想要反驳自己,抬起手阻止了他,继续说道,“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好姑娘,但是对于我们司徒家而言,更重要的是安稳,全家的安宁。”

“爹……”

“那么多的青年才俊都喜欢她,欣赏她,红颜祸水啊。这桩婚事,我看还是作罢吧。”

“爹,您知道吗,上一次我和玄桉出征的时候,我们差点死在了流沙里。那片沙漠地下,有怪物。”司徒清杨陷入了回忆里,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是颜儿救了我们,如果是我一个人被救,那也就罢了,但是那一次连玄桉都被她救了出来,她自己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娘,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身上被那个怪物身上的尖刺扎成了筛子,该有多疼?娘,先不说我爱她,我想要娶她,她为了我吃了这么多的苦,难道我不应该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吗?”说到这里,司徒清杨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了,就连眼睛都忍不住红了起来,“爹,娘,我是真的爱她,不管她是谁我都愿意和她在一起,我对她的了解,要比你们知道的多得多。我接受她的全部。请你们成全我吧。”

司徒竹傲认真的看了他半天,最终说道,“这件事,我们需要考虑考虑,你先回房去吧,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是,孩儿退下了。”

……………………

司徒清杨离开了,正厅里只留下了司徒竹傲和上官雅儿两个人。两个人为了司徒清杨的婚事,也说的上是一筹莫展。

“我看,清儿这一次是认真的,如果不让他达成心愿,他只怕是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或者是直接跟着那个颜央姑娘跑了。”上官雅儿担忧不已,“按照道理说,那姑娘能调出那么特别的香,不会是坏人,怎么恩栀就那么讨厌那个颜央姑娘呢?”

“我看,是恩栀那丫头使小性子,你听听她今天说话,哪里还有以前在家的时候那般?”司徒竹傲冷哼,他不会轻易对没有见过的人下结论,但是他对自己儿子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不是真正的好姑娘,他也不会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他认真的考虑着这件事情,外面阳光灿烂,他突然想到了当年清扬出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道,“你还记得相国寺的净空法师吧?”

“自然记得,当初咱们带着清儿去相国寺参拜,清儿的名字还是大师起的呢。”

“要不,咱们让清儿带着那姑娘去相国寺,咱们见一见,也让净空法师帮咱们掌掌眼。如果真的有缘分,再定下也不迟。”

“可是儿子的婚事就这样交给佛祖,清儿会同意吗?”

“那还能如何,恩栀那丫头无论如何都不肯让颜央姑娘进门,清儿又是这样的态度,要么就是咱们把这件事交给佛祖,如果他们两个事命中注定,那恩栀也无话可说。如果连佛祖都认为他们不合适,那清儿也就该死心了。”

“那恩栀那边……”

“看她这样,若是让她也去相国寺,只怕要把相国寺给翻过来吧……罢了罢了,咱们先安排他们去相国寺吧。”

……………………

两个人商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上官雅儿本来就对颜央很有好感,而且这件事情总让她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也就向司徒清杨要求,要亲自去元府请她,也顺便去探望玄桉。

司徒清杨自然是得到了消息就马上让洛桑去给颜央报信了,但是颜央却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上官雅儿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长辈,她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她和司徒清杨之间,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下午时分,阳光很好,颜央指挥着荼靡将元玄桉抬出去晒太阳,顺便帮他洗头。荼靡毫不犹豫的去准备了。颜央这些天衣不解带的照顾元玄桉,他身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在盛夏来临之前,身上的伤口就已经都长好了,只留下了一身浅浅的伤疤。只不过他仍旧昏迷不醒。

颜央看出了他的困惑和紧张,当时是这样向他解释的。

“被人钉入八十一颗铆钉是多痛苦的事情,他的身体不愿意去记忆这种痛苦,所以陷入昏迷,不愿意醒过来。能够醒过来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初夏,温度还没有很高,香桉苑里没有什么香花,倒是种了一棵三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榕树,还种了一院子的薄荷草,又在四处角落里种了几株桃树和梅树。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呼吸里都是薄荷草的气味。

准备好了一切,荼靡就静静地退开,把榕树下的这个空间让给了他们。颜央打了水,在水里加了薄荷叶,又挤了皂荚的汁液帮他洗头发,一边洗,一边慢慢的跟他说着话。她很多时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前言不搭后语的,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玄桉,我很快就要嫁给司徒清杨了,你和他是好兄弟,你要不要醒过来,去参加我的婚礼呢?”

“你身上的伤,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也在找她,我也一定会找到她,为你,为清杨,为惨死的云魂,还为可我自己,报仇。”

“你是轩辕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虽然你醒过来之后不能再上战场了,但是你至少还能活着,可是云魂已经死了。”

“你在和我二哥说什么?”元玄枫拿着玉箫走了过来,他没有听到颜央在和元玄桉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她在给他洗头发,手势轻柔。听到他的声音,颜央抬起头来冲他行礼,他温柔一笑,“颜央姑娘很喜欢我哥吧,我哥也很喜欢你。如果他知道你这样细心的照顾他,他一定很感动的。”

“四公子误会了,我不会嫁给你二哥,我对你二哥没有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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