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吴蜀三国,的确是蜀国最弱,然而天下大势如潮水,变幻莫测,万一蜀国咸鱼翻身,迅速发展,一举得了天下,那胡氏现在加入蜀国,就是最好的投资。

毕竟,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如果在蜀国刚起步,胡氏就将整个宗族压了上去,到时蜀国站稳了,那回报胡氏宗族的,肯定也少不了。

胡氏比胡质和胡奋看得更长远一点,若是祁山关一直都在魏国手中,现在敢直接上门前来胡府的刘禅提这样的要求,胡氏会毫不眨眼地命令府中之人将刘禅拿下,送往魏国邀功请赏,混个晋身之资。

然而如今祁山关已被蜀国攻下,可见蜀国整个汉中,已是被刘禅收复,甚至看起来蜀军仍有余力,不然刘禅怎么可能在祁山关到处乱逛,不顾个人安危。

这样的蜀国,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一时之间,胡氏内心难以决断,在纠结之中,皱起了眉头,许久,胡氏总算是考虑清楚了。

胡氏也不等家主胡遵回来,咬了咬牙,就做了决定,说道:

“陛下厚恩,小女子承蒙陛下青睐,受宠若惊。陛下的心意,胡府更是受之有愧。陛下也知小女子并非胡府家主,对于整个胡氏宗族的大事,小女子难以做决定。”

“至于陛下之前说想纳小女子为妃,小女子也是心喜,然而小女子自小长大,还算读了些诗书,知道婚姻大事,需得父母之言,媒妁之礼,如今家父不在,陛下又是空手而来,毫无聘礼,就言及小女子的人生大事,实为不妥吧。”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若是陛下真的有心,待家父回来,再与之商谈,小女子绝无意见,全凭家父做主。”

胡氏自是不愿意与刘禅起了冲突,事实上胡氏还是比较倾向于嫁给刘禅,搏个身份和前途的。只是胡氏看其弟胡质和胡奋比较冲动,不太接受刘禅这种突然上门,就直白要钱要物的作风。

刘禅一听胡氏的言语,深知胡氏是动心了,然而胡府始终是有家主在的,由胡遵才能做决定,不过刘禅并不急,这胡府就是到嘴的肉,怎么咽都能吃下去的,最好还是别烫到的好。

刘禅莞尔一笑,浑不在意,轻松地说道:

“姑娘所言极是,倒是朕唐突了,既然上门拜访,是得准备些厚礼,言涉胡氏宗族大事,是得等胡家主回来商议一番,才能做下定夺。姑娘也是实诚之人,并没有诓哄于朕。”

“如此,那朕与姑娘就不聊那些枯燥的了,还是谈谈花前月下,聊聊无边风月来得好。朕本来就是一个大闲人,今天游玩到了胡府,要是住了下来,想必祁山关的太子和丞相会有所担心,自是不成。”

“住是没可能住的,然而在胡府用完晚膳再回去,倒是无妨,就不知姑娘肯否收留一下朕?赏赐一顿温饱给朕?朕要求不高,只要能够吃饱即可,能跟姑娘一起进餐,哪怕风霜路宿,偶尔一二回,朕也是愿意的。”

刘禅这是赖上了,哪怕胡氏之前的话语里有没有推脱之意,刘禅都全当没有,不去揣测胡氏的心意。既然胡氏说得她父亲胡遵来做决定,那容易,刘禅等着就是了。

胡遵早晚都得回来,刘禅反正也没什么事要去忙的,回去祁山关,比在胡府还无聊呢。至少在胡府,还有胡质和胡奋这两个愣头青和刘禅对着杠。

胡质和胡奋一看刘禅居然还想窝在胡府用饭,顿时火气又上来了,结果却被胡氏伸手给拦住,只见胡氏倒也不恼,柳眉楚眼地望了一眼刘禅,笑着说道:

“陛下乃是天子,九五之尊,平常人家想请都邀请不到呢,陛下能够屈尊在我胡府用膳,那是给了胡府天大的面子,荣幸无比,不过小女子得事前说好,胡府恐怕远远比不上蜀宫,做出来的东西怕是难以达到陛下的要求,到时还望陛下能够海涵。”

胡氏想的是这下婉拒,刘禅总得知难而退了吧。真要还是那么不要脸,那也容易,反正话都说在前头了,到时随便给刘禅一二个窝窝头对付就是了。

刘禅被胡氏这么一提醒,略有所思,的确吃的东西是个问题,万一胡府真的吃得太粗糙了,那现在刘禅夸下海口,说要在胡府蹭饭,然而胡府煮的又实在难以下咽,导致刘禅食言了,那就不好了。

刘禅想了想,倒是又有了主意,一脸英明地说道:

“姑娘真是细心,知道朕挑食,不过姑娘,朕是对用膳有所要求的,贵府要是煮的差,朕还真吃不下,到时就驳了贵府的面子,这样好了,朕有办法了。”

“那就是按照朕的要求去做,煮出朕想要吃的东西,姑娘也不用怕,反正以后嫁给了朕,为朕宽衣煮饭的事情难免会有的。煮饭这事并不难,姑娘且仔细听好了,朕今晚想吃红烧肉,红烧肉的做法简单,只需如此即可。”

之前在张飞那儿,没尝到红烧肉,反而是吃上了回锅扣肉,如今来了胡府,刘禅干脆再点一次红烧肉,胡府再不靠谱,顶多就像张飞一样,煮成回锅扣肉就是了。

于是,刘禅将红烧肉的做法,又重复了一遍说给胡氏等人听,胡氏本来还想拒绝,毕竟红烧肉听都没听过,以为是刘禅故意刁难,结果被刘禅一通解释做法,似乎红烧肉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胡氏没敢再推拖,只好接了下来,然后告了一声退,下去吩咐胡府下人准备食材,开始料理。刘禅自是不会怕生,哪怕房间里没多余的人,只剩下胡质和胡奋两个就像看押刘禅似的,一脸怒气地盯着刘禅不放。

刘禅完全不觉得有所不适,只是坐着喝茶,腻了就起身,在屋子里随便走走几步,参观一下胡府大气的房间摆设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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