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后吃过晚饭,风长喻带着德子在府里闲逛,好认识认识这府里的路,以后也不至于会找不到回自己屋的路了。

昨晚季以擎留在风长喻那里过夜,这让德子不仅对他态度变了,就连下人都对他恭敬。

“宛清少爷。”

“宛清少爷。”

“”

宛清少爷四个字是风长喻一路走来听过最多的话。

他奇怪,昨天这群下人见他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变了。

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便道:“宛清少爷,督军今早走前吩咐了,您就是这府里第二个主子,所以他们不敢对您不尊敬。”

对于此,风长喻没有多大情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督军府里种满了各色的梅花,在这个寒冬季节,唯有寒梅傲立在雪中开放,颇有一番被万物抛弃的景象。

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问德子自己心里的疑惑。

他蹲下,在雪地里写道:督军他喜欢梅花吗?

“少爷为何这么问?”德子不明话里的意思。

一路走来,整个府里都是梅花。

风长喻写完,又指着眼前的红梅。

德子恍然大悟,想了想便开口回答:“督军他不喜欢梅花,府里的梅花是督军为少爷种的,这世间百花,少爷独爱寒梅,督军便令人在整个府里都种满了寒梅。”

脑子胀痛,风长喻痛苦的揉了揉眉心,说起以前的事风长喻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缺少了什么,对这一切完全没有印象。

“少爷记不得也是正常的,前些日子您病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醒来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连亲手将您养大的督军您也不记得了”

待到德子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了,他慌忙跪在地上,“少爷,德子知错,是德子多嘴。”

风长喻还什么都没说,德子就慌成了这样,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自己病重之前绝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但是若想从德子口中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风长喻也不打算问,只是笑了笑,把德子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又在地上写:督军的房间在哪儿?能带我去看看吗?

见风长喻真的没有多想,德子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督军的房间离少爷的住处不远,若是想去,我们需要回头。”

风长喻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默默跟在德子后面走。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透着说不清的感觉情绪。

一路上,风长喻都在想德子的话,德子说他是季以擎一手养大的,季以擎又说他是他新买来的倌儿,供他发泄的。

两人的话对不上,风长喻不得不在心里多疑起来。

耳旁响起一道男人低沉的嗓音,“宛清。”

风长喻寻着声音望去,登时,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约摸着这会儿他应该在部队才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风长喻想。

他打发了身旁的下人,一身笔挺的军装,气质矜贵,迈步走向风长喻,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批风长喻身上,声音温柔似水,“外头这么冷,怎么不好好在屋里待着?”

风长喻有些疑惑,在床上欢好的时候明明叫他啊深,怎么这会儿又叫他宛清了!

“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季以擎的手是搂着风长喻的腰的,那么温热的触感,风长喻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曾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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