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除夕了,你想要什么?还同往年一样吗?还是今年想要个不一样的?”

没有仇恨的季以擎是真的很温柔,不仅声音,就连动作和眼神都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风长喻的心,又按么一瞬间的漏了一拍。

他在季以擎的注视下摇头,拉过季以擎的手,在男人地手心里卸:可以陪陪我吗?就我们两个人。

往年,季以擎都会问“何砚深”想要什么新年礼物,“何砚深”都会笑着回答:“既然哥没办法只陪着我一个人,那就送我戏服吧。”

季以擎那会儿还不是督军,逢年过节都很少有时间陪再“何砚深”身边,那些昂贵的戏服全都成了“何砚深”孤独的证明。

季以擎自己也知道的确是亏待了“何砚深”,想想小时候,那时候虽然穷,一年只吃得上一次肉,还是过年才能吃的,但那时候的欢声笑语很多,尤其是“何砚深”的笑容最多,长大后陪伴不那么多了,笑也少了。

即使笑,每次都是牵强的笑,不再是发自内心了。

自从从了军,有多久没有好好陪“何砚深”过年了呢?仔细想想,大概有七八年这样子吧。

如果不行,那督军送我一套戏服吧。

季以擎一怔,有些愧疚地看着风长喻,哪怕是忘记了,眼神变了,可在这些事上却从来没有变过。

如果不能陪伴,那就送戏服吧!这是“何砚深”孤独的证明。

“好好睡,后天我推了工作陪你。”

季以擎笑了,在风长喻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好轻柔好轻柔的吻,然后离开。

季以擎前脚走了没多久,德子就端了盆热水进屋,“少爷,洗洗再睡吧。”

风长喻点头,他不喜欢让下人帮忙,因为很别扭,所以他打发了德子,自己洗了一番,把盆端出去倒了回屋,钻被子里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风长喻起床简单吃了个早饭,又带着德子往梨园去。

梅老板有很多华丽又好看的戏服,尤其是那套绣着的最为好看,每次都把风长喻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梅老板说,这戏服是他师父传的,平时舍不得穿,除非给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唱戏才会穿一次。

他见风长喻实在喜欢,便很大方的让他一试,如此珍贵的东西,风长喻哪敢碰,说什么都不愿试。

最后,实在盛情难却,在德子的帮助下,风长喻换上了那套戏服。

还真别说,就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穿在身合适得不得了,就连旁人见了都称赞不已。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风长喻就在想,要是自己也有一件戏服就好了,那样的话就能更好的学了。

大抵是看出了风长喻的想法,回府的路上德子突然来了句:“少爷,你的那些戏服可比梅老板那件好得多,随便拿出一件,论绣工还是布料都是上顶上的。”

听了,风长喻猛地顿住脚,待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风长喻已经在追问他戏服的事了。

以前的事季以擎下过命令,谁要敢泄漏就杀了谁,所以府里的人全都对“何砚深”的事闭口不提,就连德子也是,只是偶尔会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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