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风长喻只是一个用来发泄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季以擎穿上挺拔的军装,毫不眷恋的转身准备离开,可不想这时

“季以擎!”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床幔后响起,季以擎脚步一顿,转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长喻,“你、你刚说什么?”

风长喻艰难的坐起身子,轻轻探出颤抖的手拉了拉季以擎的手。

“督军。”他的脸上都是泪痕,却还是强迫自己笑着,“十五那天,能陪我去看花灯吗?”

看完这场花灯,我就亲手送你下地狱。

而季以擎,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他的啊深,会说话了!

季以擎笑着,再一次坐到床沿上,手紧紧的握着风长喻的手。

过两天就是十五了,想起上次和啊深一起看花灯吃汤圆还是五年前,自从坐上督军这个位子后,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过元宵节。

“好。”他把风长喻拥进怀里,“啊深,你都想起来了吗?”

风长喻却摇头,“督军,你说的想起指什么?”

“指以前。”

“以前已经过去,现在就是未来,督军,我们应该看向明天,而不是怀念过去。”

风长喻每说一个字都很小心翼翼。

而这份慎重,看在季以擎眼里,却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啊深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只知道风长喻变了,却不知自己对风长喻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撕人心肺?

如今的风长喻眼里,什么都没有,星辰已经陨落了。

季以擎不再多言,他现在心里难受得紧,低头,见怀里的人面无表情,他知道他是恨他的。

“我先走了,莫要受寒。”

叮嘱完,他松开风长喻,便抬脚跨出门槛,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严服侍惯了风长喻,在季以擎前脚刚离开,他后脚就进屋。

只见床幔里的人影蜷缩在一起,整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连伸手掀床幔去安慰里面的人的勇气都没有。

相对无言,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关门出去。

风长喻以为他走了,实则不然,他一直都没走,就坐在门口守着屋里的人。

第一次,两颗心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相依在了一起。

风长喻复又躺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木雕攥在心里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那么小心翼翼。

这块木雕是季严雕给他的,只因为他无意间夸了一句一个下人手里的木雕好看,季严便默默记下,回去就马不停蹄也雕了个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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