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往你陪在朕身边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装的很辛苦吧?”永明一会儿耻笑,一会儿表情悲愤,喜怒失控,“朕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陛下,你在说什么?!”彬鸢根本不懂,他什么都没有做呀。

“我在说什么?呵,彬鸢!你这人当真口是心非,一副什么都看清的样子,却贪心的很,贪的是这天下!”

“陛下!”彬鸢上前去拽住这人的手,会被永明反手打了一巴掌,随即就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说:“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陛下!”

永明低垂着眸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这人有着祸国殃民的尊容,若是养在后宫之中那也是如同狐狸精般存在的祸害,但偏偏这人不爱做那后宫之暖,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的一腔爱意好像喂了狗。

“朕问你,先生,瑜王城中的兵是不是你私自训练的?”永明走到墙边,拿起了龙剑,指着仍然装着一脸什么都不懂的彬鸢,狠狠的质问:“说!是不是你的?!”

瑜王城,彬鸢半磕着眼眸思索,想起了什么,那不是剑鬼的管辖地吗?

难道是剑鬼背着自己训练的兵!

“陛下!请给臣几天时间,臣一定把这事情调查清楚!”彬鸢丝毫不害怕那把抵在脖子上的剑,反正这剑弄伤自己之后,他的伤口也会自动愈合,人类的武器是杀不了他的。

“你倒是冷静。”永明嘲弄的笑一声,已经没有了心口的相信,一个人一旦起了怀疑之心,那么胸口就会留下一个疙瘩,再也不会回到当前。

站在这宫门口,高高的阳光扑洒下来,寻常人肯定会觉得很热,但是现在,彬鸢却感觉到心口发凉,甚至浑身都笼罩着一股寒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莲花阁的,回到房间摘下面具,觉得脸上黏黏的,伸手一摸,竟然是自己落了泪。

原来自己还会哭。

彬鸢好久都没有流过眼泪了,心口像刀扎似的疼,他想要呼救,喉咙像被卡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福笙

他想念福笙

非常的想,有时候他觉得永明根本不是福笙,两人的性格差距太远了,但灵魂却是同一个人。

彬鸢擦了擦脸上的泪,顾不得形象连忙爬起来,消失在了莲花阁中。

眨眼间,他便来到了千里之外,已经被遗弃的火焰城城池边缘。千年的光阴让这座城池变成了沙漠中的一垒废弃的堡垒,只剩下一磊磊看不出形状的土坡,早就没有了千年前的形状,城池的大门在何处都看不出。

彬鸢一脚一脚踩在黄土沙坡里,记忆中的那座小屋只剩下一个房子的形状,门和木板不知去向,空旷的街道上密布着沙石,不远处的沙丘正刮着风暴,没一会儿就要飘到这里。

他身一脚浅一脚的走进院子里,千年前他没有勇气踏进去,如今走到小院里,已经想不起来千年前的样子了。

角落里有着一堆杂草,彬鸢就着那一堆杂草坐着,沉默不语,手无聊的抓着沙子,看着细沙从指缝间流失,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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