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人是她。

“你对这本书可有兴趣?”凌鸢指了指他攥在手里的学习教材。

烛龙不语。

凌鸢伸手去抢:“既然如此,我还是收回来比较好……喂,你松手,快扯烂了!”

这小白痴!竟将那本书当宝贝般揣进怀里。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竟如此诚实。

凌鸢朝他鄙视看了一眼,幽幽朝天叹了口气:“我可要怎么办才好?”

这位面的任务也太难了吧!她可不可以自行了断?

“你不开心了?”烛龙见她一筹莫展,凑过去。

凌鸢自手中化出一把冰刃,果断在自己手腕划开一道口子。

烛龙一惊。

“不能完成青姒王妃交与我的遗愿,我自知有罪,倒不如自行了却余生,提前去向她赔罪!”

清甜鲜血,蜿蜒流出。

烛龙慌张夺走她的冰刃,神色极为冷冽,对她此举颇为不悦。

凌鸢吓到不敢说话,只能任由鲜血往下流。

但是,帅不过三秒,便受不住伤口的疼痛,嘶起凉气来。

好痛……早知道不用苦肉计了!

烛龙觑见她小脸纠做一块,抬起她的手,在她伤口一吻。

厚薄适中的唇,又软又凉。

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好如初。

他摸着她的手腕,动作间极为轻柔小心。

凌鸢怔怔看着他。

他的神态,好像对待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过了好一阵,他幽幽抬起头,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与他对视。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但他周身散发出馥郁的彼岸花香,却冷得令人惊心。

他嘴角微动:“书,我会好好学习,你想帮我找相配的女子,我也能答应你,但若是让我发现,你伤害自己,我会毫不留情,喝干你的血,吃光你的肉,知道么?”

凌鸢打了个冷噤,怯弱点头。

而心底,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烛龙看起来对那方面很傻很白痴,有时候她说什么忽悠他,他也会毫无疑心选择相信,所以,她很容易忽略,他真正的本质。

他霸道,他嗜血,他邪恶,他是残冷强势的魔。

他是那个总爱说着“别担心”、“别害怕”、“有我在”的兽宠收藏家。

他对待他的兽宠,一贯都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与眷顾。

同理,他对她的任性妄为,也不过是兽主对待兽宠的纵容。

一旦突破他的底线,他很可能毫不留情,厌弃他的兽宠。

凌鸢在惊惧恐慌中,分外不安。

烛龙摸了摸她的头,表示安抚,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笑意。

答应她帮自己找相配的女子,和他答应与相配女子成亲,这可是两码事。

凌鸢领着烛龙吃完饭,到了汀湘河岸。

河面上,一艘艘画舫,映着粼粼波光,随清风飘摇,歌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河岸边,一对对的年轻男女,自身畔行过。

三三俩俩的小贩,向他们兜售着一些精致小玩意。

凌鸢不由疑惑:“你吃饭时说,你知道一个赚钱方法,是什么?”

“卖花。”烛龙轻轻勾唇。

“卖花?”凌鸢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花呢?”

只见烛龙素手捏诀,忽从手指变出一朵美艳的彼岸花。

“哇!”凌鸢笑起来,“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绝活,看来我们要发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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