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一直持续了很久,在第五天的时候,降雨量才渐渐半小。这种情况很超乎寻常,附近没有海,没有河流,湖泊,是那里来的这么多降水呢?
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更值得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水患!
连续数天的降雨导致洪水大发,又因为小镇地势平坦,降水堆积在一起根本无法排出,整个镇子都被浸泡在水里。
这里俨然变成了一片湖泊。
水蔓延到了二楼,几乎形成一个平面,不会游泳的人就只能困在家里,或者等着小船驶来,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暂时也都离不开小镇。
花曰有些担心,她想到了老家,村子里的屋子大概都抵挡不了这雨水吧?
自己的家会不会被冲坏?那些值得纪念的东西难道都要失去?
花曰有些不能接受,不过现实却还是那样残酷。
然而当花姨告诉她,村子那边的雨量本来就小一些时,花曰才放心了点。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
可尽管这样,对于自己家老房子得承受能力始终处于一个未知的阶段。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全镇的人都在忙着排洪。
就连身为巫女的花月都被叫了出去,所以家里只剩下了花曰一个人。
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花曰有些害怕,似乎又想起了那个目光的注视,虽然说她可以不在乎,但此刻阴森和鬼始终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让她自然而然的害怕起来。
她害怕的是未知的东西。
虽然她可以无视,但不代表她能不害怕。
尤其是在这种氛围之下。
水拍打着房屋行程一种奇怪的声音。
加上这环境,显得更加恐怖。
花曰坐在床上,因为连着几天的雨水,床被都有些潮湿阴冷。
花曰心里期待着花月和花姨能够快些回来,结束她这份痛苦,然而事与愿违的是花月和花姨才刚刚出门。
花曰不会游泳,也不会划船。
最多能做的就是站在窗户边上大声呼救,然而外面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水浪声也盖过了呼救声。
花曰越想越害怕,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心跳加速,目光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熟悉的环境。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鸟,没了昔日的峥嵘,弱小而又无助。
而且此刻的她,居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注视,似乎正有一双眼睛在某处阴暗的角落盯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让她很难受。
无奈的是她只是感觉,四处看过一遍后却也找不到那个人的位置。
花曰只能裹紧被子,希望杯子能够保护的了自己。然而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被子是无用的。
至于修炼,花曰早已经将之抛在脑后,无法再去顾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花曰依旧担心害怕,紧张到无以复加,最后似乎是紧张过了头,整个人居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甚至还打着呼噜,很响。
眉间也紧紧的皱着,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
花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姐姐,虽然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但并不影响去见姐姐的迫切心情,不过却被花姨一把抓住。
花姨说道:“先去洗澡,不然会生病!”
说着就将花月往洗澡的地方拉去。
对于花月和花曰的感情,虽然花姨很欣慰,但是花姨总觉的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好的太过了,花月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和花曰在一起,似乎花月除了花曰就没有什么关心对象了。
这让做娘的真是又爱又恨。
洗完澡,花月浑身舒坦,立刻朝着花曰所在的地方跑去。
然而花姨已经感到了奇怪,为什么花曰没有出来迎接她们?难道花曰睡着了?可是花曰平时都不在白天睡觉的,难道病了?
花姨进行了一大堆的猜想。
花月推开房间的门,冲了进去,然后对着床上的花曰碰的一跃,重重的砸了下去。
只是与往常不同,花曰却没有醒。
只见花曰额头冒汗,脸上一副紧张的模样。
这样子就像是遭遇了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情一样,有些像是病了,也有些像是做噩梦了。
花月摇了摇花曰,可是花曰还不见醒,这就很不正常了。按理说刚刚那一下不管怎样都会醒来才对,可是为什么她会不醒。
摇了一会,花月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
花曰不是简单的睡着了,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花月这才连忙找来了花姨,紧张的向花姨诉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花姨这时也皱起了眉头,看着花曰脸上变得有些不自然,似乎……
“不对,这就是在睡觉。”
花姨检查了许久,最后确切地说道,没有错,就是在睡觉,而且此刻她还在做梦,看样子还是一场噩梦。
花姨想了想说道:“花曰现在被困在了梦境中。”
除了这个说法,就真的无法解释花曰现在的情况了。
花曰身上没有任何一点受伤的痕迹,包括房间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入侵过,显然花曰只是在睡觉,却……误入了某种奇怪的梦境。
以前村子里常有老人吓唬小孩说,不听话睡觉的时候就会被抓走。
这里的抓走就是被抓到一种逃脱不出的梦境。
除了自己,外力无法干扰。
然而自己身处梦境却很难自知,因为梦境已经超过了花曰所能承受的,她很难将真与假分清,因为那个梦境根本不是她的。
这是一个很难言表的东西,它无处不在,也无处都在,很少有人能够碰到它。
然而一但碰到说危险也有些危险,说不危险也可以不危险,但花曰将经历的一切却是无比难过的。
这花曰从性情上改变。
以往醒来的人都会和之前不同,改变很大,甚至亲近的人还会觉得这分明就是两种人。
有人认为其实真正的做梦着依旧陷入梦中,醒来的不过是梦境中的某个东西。
它承载着做梦则的记忆和认知,但却异常的残暴易怒,根本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
甚至最后还会走向自我毁灭。
花姨想着这一切,眉头走的越来越深。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花曰就真的……
花姨也无法确定那些说法究竟是真是假,但总有人经历过,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事。
所以现在花姨非常的担心花曰的情况。
一旁花月看着,虽然花姨没有什么话,但是花月却能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花曰的状况似乎很糟糕,似乎比起以往受重伤还要来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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