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反应已经超过身体所能排解的量,我们无能为力。”
整整一周,所有被请来的医生全都在这样说,林弋从一开始的带着希望,变成最后的绝望,然后沉默的坐在病床一侧望着悠然,手上被自己掐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一周了,整整一周了,悠然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中间甚至多次的生命垂危,输液袋一次又一次的更换,他一次又一次的期待,可直到精神紧绷到昏厥,悠然从不曾醒过。
君则和伊莉雅也被苏薄暮接到了这里,伊莉雅沉默的望着自己的女儿,眼泪都已经流干,叶凯沉默的守在病房外面,不发一言。
所有人好像都已经无话可说,君则日日待在实验室,在悠然又一次身体告危之时,君则最终走了异常凶险的一招,他用了蛇毒,将悠然的体能降到最弱,又用了猛药。
又一周的加重病房看护之后,君则总算是找到了再次克制沙海的方法。
林弋却是日日陪在悠然身侧,心里被后悔填满,他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他前半生冷血无情,伤了无数人,最后所有的报应全都到了他自己头上。
几乎跌坐在病床边上,眼眶通红:“悠儿,看我一眼好不好……哪怕就一眼,告诉我你还健康的活着……”可这喃喃自语,更像是对悠然的祈祷。
窗外的天空,都已经了无颜色,他们错过的太多,已经回不去了。
“就让他一直呆在那里?”苏夜啧啧两声,痴情的人还真是可怕,将人伤透了再来忏悔罪过,可惜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做下的孽,只有他自己能偿还。”苏薄暮冷漠的望着病房里的林弋,眸色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狠厉。
伊莉雅不忍看到这一幕,直接从病房退出去,将空间留给林弋,她如何看不出林弋爱悠然爱惨了,可是林弋这个孩子,真的还值得他们去相信吗。
又经过君则一整日的调理,悠然总算在第二日日光撒进窗户的时候,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双眸看不到任何东西,睁开眼睛缓了好久好久,好像有人在拉着她的手掌心说话,可她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吗?
君则很快察觉到悠然的不对劲,整整十四天的休眠和失去意识,很容易引起人心理上的反弹,君则几乎想也不想的用温热的半干毛巾盖住了悠然的眼睛。
所有人都沉寂下来,伊莉雅拉着悠然的双手慢慢的揉捏,帮着她恢复触觉。
许久许久,几乎过了半天的时间,悠然才能自主抬起胳膊,拿下眼睛上的毛巾,映入眼中的日光,亮的有几分不真实,她这是,又捡回了一条命?
可随即一身冷汗突的袭来,悠然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人用石头砸碎了一半,剧烈的疼痛,皮肉上,筋骨处,处处都在疼着,疼的她咬破嘴唇。
“君则!”伊莉雅觉得不对劲,立刻将君则叫过来,君则沉着脸色给悠然挂上输液袋,这才止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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