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休息一下?”
“没必要”苏然咬牙,他还没有那么弱:“去市吧。”
他有太多的事没查清楚,苏薄暮和林弋不能解释过去二十年里发生了什么,死亡岛的一系列事件,恐怕他们两个都不是完全的清楚。
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一样了:“祁叔,一个人身上罪孽或许深重,是不是就和那些煞鬼同化了?”
祁远愣神,有些不明白苏然的意思。
苏然淡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她昏迷过去时手上那宛如真实一般的触感都在告诉她,她伤了太多人了,不该再这样下去。
可罪孽洗不清她心底的怨恨,她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可终归变成了这个样子。
伊莉雅曾经哭着说她是个魔鬼,时光久远,也许伊莉雅已经不记得,可她却深深刻在心底。
那是她五岁时,初初有了记忆,她在牢笼里每日每夜被注射着痛苦的针剂,直到某一天她看到了伊莉雅怀里抱着一个漂亮的孩子。
她看向那个孩子时眼神那样的宠溺,她尚且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直到身后穿白大褂的护士告诉她,那是她的母亲,如果她再不配合治疗,伊莉雅就再也不会要她了。
她不信,她呼唤伊莉雅,她说她很疼,她想回家,可是伊莉雅看向她的眼神里,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冰冷。
她的目光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仇恨,仿佛她就是那个该死的玩偶,玷污伊莉雅的身份。
那个时候她一直想问问伊莉雅,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把她生出来?
为什么生出来后就把丢在这个研究所里,没有,不能多说话,没日没夜都在痛苦里折磨,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针剂。
但每日入夜后,她浑身疼的哆嗦,盖上两层棉被还是觉得好冷,痛楚总是会在第二天一早褪下,她有时候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研究所里二十四小时都有看护,根本不会允许她做多余的动作。
那些护士,总会在第二天里看到她时闲闲的开个玩笑:“啊,今天又撑过去了,真是个坚强的人。”
她只觉得讽刺,更让她讽刺的是那铁笼里各种各样的书籍,她每日只能看书度日,墙上偌大的书架,换过一批又一批。
直到某天,伊莉雅来了,她掐着自己的脖子,说为什么她还不死,说她是自己的屈辱,说她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怒了,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她拿着一把枪,站在血泊里,身后是牢笼的废墟,所有的护士被她一个不留的击毙,甚至连累了许多孩子。
伊莉雅站在她面前,几欲成狂,她说,为什么我会生下你这个魔鬼,为什么你要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你跟你父亲一样的无心!
为什么,你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死亡岛上的所有人都在怕她,他们看到了她癫狂的样子,苏薄暮将她捡了回去,对,是捡了回去。
他告诉苏家的人,她是他收养的义女,身份等同于苏家的正宗血脉,她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但苏家的人难缠,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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